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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有你在这儿我吃饭都香...)

作者:笑佳人字数:4374更新:2022-11-19 11:55

陈敬宗放完“狠话”, 就又躺下去了。

华阳若能狠心让他大冬天的打地铺,刚刚也就不会主动开口与他说话。

知道陈敬宗还等着她主动叫他搬回床上,华阳偏不如他的意:“你去次间的榻上睡, 这样既不用受凉叫父亲母亲误会我苛待你, 又能证明你非色./欲熏心之人。”

陈敬宗:“太远了,必须在你眼皮子底下才能证明。”

华阳:“我的眼皮子晚上也要闭上,说不定你会趁我睡熟偷偷溜出去, 也就是说,你怎么都证明不了。”

过了片刻, 她听见陈敬宗站了起来, 走出拔步床, 因为华阳面朝床内,并不知道陈敬宗做了什么, 但脚步声并没有往门口去。

很快,陈敬宗回来了, 突然掀开华阳脚处的被子。

华阳下意识地想缩起脚,右脚脚踝却被陈敬宗抓住,随即就要往上缠东西。

陈敬宗:“我把咱们的腿绑在一起,这样我半夜若想溜走,你一准知道。”

陈敬宗:“对了, 你睡得太死,我偷偷解绑你也发现不了, 还得再加样东西。”

说完,他摸向华阳的枕边, 找到她使唤丫鬟们用的金铃,串入腰带的一个环扣上。

华阳不想让他胡闹, 不停地挣着腿。

金铃随着她的扑腾响起来,一声连着一声,在这沉沉夜色床帷之间,颇有几分暧昧。

四个大丫鬟就在外面呢,互相瞅瞅,朝月胆子最大,试探着问:“公主,可是要我们进来服侍?”

陈敬宗就像没听见,双手一用力,彻底把两人的腿绑牢了,只要华阳不挣,也不会勒到她的程度。

华阳早在听见朝月的声音时就不动了,再看看已经挨着她躺下的陈敬宗,华阳抿抿唇,扬声道:“都退下吧,今晚不必守夜。”

四个大丫鬟顿时明白,公主与驸马已经和好了,在讨公主宠爱这方面,驸马还是有些本事的,瞧瞧,这才进去多久!

当外面响起关门的声音,华阳才低斥道:“解开。”

华阳想自己解,才撑起一条胳膊,陈敬宗又把她拉了下来。

因为要防着她再动,他从方才的平躺改成了侧躺,修长有力的手臂绳索般定在她腰间,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垂鬓边。

陈敬宗:“我若只是色./欲熏心,现在就可以扑到你身上。”

大半夜不适合聊生孩子,也不适合辩解这个。

华阳哪里受得了真的绑着腿睡觉,催促道:“好,我信你不是色./欲熏心之人,你快点把腰带解开。”

陈敬宗:“你这不是信,只是委曲求全。”

华阳顿了顿,道:“我真的信了。”

他脸皮最厚,也没有什么不敢承担的。如他不守礼法,公爹婆母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觉得惭愧,所以,如果陈敬宗真的是那种随随便便对哪个美人都愿意喊祖宗的,他就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讽刺而长住卫所,连他最爱做的快活事都可以放下。

陈敬宗:“这么说也没有用,你发誓我才信。”

华阳不太高兴:“发什么誓?”

他敢让她发毒誓,那就真的别想再来她屋里睡觉。

陈敬宗:“就说如果你不是真的信,让老天爷罚你下辈子还嫁我。”

华阳:……

她已经连着两辈子都嫁他了,下辈子竟然还要与他绑在一起?

不过她说的是实话,这种誓言自然也不会应验。

感受着脚踝处的腰带,华阳还算端正地发了这个誓。

陈敬宗也说到做到,解开腰带,把那个金铃铛也取了下来。

放好铃铛,陈敬宗又走出拔步床,点亮一盏铜灯。

华阳转身,正好看见他走到平时专门存放那东西的箱笼前。

华阳:……

而打开箱笼的陈敬宗,一眼就发现里面多了一个匣子,与放宝贝的匣子几乎一模一样。

陈敬宗看眼床上,再打开匣子,果然装的还是那些“宝贝”,依然是五十个,大概能用两年。

陈敬宗笑了笑,从旧匣子里拿出一个,用温水泡上。

这个莲花碗是特制的,水能长时间保持温热,不然那么多盘子碟子,也不会专门挑它来用。

准备好了,陈敬宗熄灯,回到床上。

华阳轻嗤了一声。

陈敬宗压过来,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确实对外面的女人没想法,只有你,我见了就想。刚刚你不信我,我必须想办法证明,现在你信了,我又何必再忍。”

华阳:“闭……”

她还没说完,另一个字就被陈敬宗吞了下去。

.

夜黑如墨,窗外寒风凛冽。

几乎满城的百姓还在酣睡的时候,华阳被陈敬宗亲醒了。

睡前两人之间还有些别扭,这会儿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华阳只感受到了陈敬宗强壮的肩膀与手臂,感受到了熟悉的炽热胸膛。

她无意识地抱住了他。

冬天太冷了,还是两个人一起睡更暖和。

床边摆着一盏铜灯,柔和昏黄的光晕将公主笼罩,她依然睡眼惺忪,双颊却已染上红晕,仿佛那灯光悄悄在她脸上涂抹了最动人的胭脂。

陈敬宗一手撑在旁边,一手捧着她的脸,不许她躲,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华阳始终闭着眼睛。

她的睫毛湿润,额头、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细细的黛眉微微蹙起。

她的唇倒是一直张着,轻轻重重地哼。

陈敬宗亲了上去,一直亲到她快要喘不上气了再松开,反反复复。

结束后,陈敬宗还是先给她喂水。

放好茶碗,他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摸她的头发。

华阳软绵绵的:“什么时辰了?”

陈敬宗:“再躺一会儿,我就该走了。”

华阳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她再次劝他:“就在卫所住吧,我会跟母亲解释清楚,不叫他们误会。”

陈敬宗:“我愿意跑,而且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一点风都受不了。”

华阳不再多说。

陈敬宗:“今晚我还要,你提前预备上。”

华阳:……

陈敬宗笑笑,放开她,掀开被子出去了。

他离开前关了那盏灯,华阳全身酸软,懒懒的,很快就又睡沉。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无须她说什么,四个大丫鬟就知道驸马爷又复宠了!

傍晚,华阳吃过晚饭,依然早早睡下。

朝云瞅瞅梳妆台旁的莲花碗,忍不住问:“公主,今晚驸马不回来吗?”

华阳只是躺着,人并不困,淡淡道:“应该会回来,外面给他留灯就是。”

朝云应下,心里犯嘀咕,公主这是还与驸马置气呢,没有完全和好?

可东西都泡上了,莫非公主只惦记驸马的身子,不想给驸马好脸,免得驸马以后又恃宠生骄?

戌时过了一刻钟,陈敬宗终于回来了,因北风呼啸,马跑得也比平时慢一些。

沐浴过后,陈敬宗来了后院,见内室黑着,他眉头一皱。

发现她真的不在次间,陈敬宗提起一盏灯来了内室,站在拔步床垂下的纱幔往里看看,试探道:“睡了?”

华阳:“还没睡着。”

陈敬宗听她的声音好像也不是很困,走了进来。

他看向梳妆台一侧,莲花碗在,东西也泡着。

陈敬宗放下灯,坐到床边,看着她惫懒的模样,问:“是不是黎明那会儿累到了,所以困得早?”

华阳:“有点,不过我最近习惯饭后就睡了,以后你回来应该也是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陈敬宗不喜欢这样,他喜欢她在次间待着,看书也好摆弄针线也好,陪他一起吃饭。

念头一起,陈敬宗忽然明白过来,以前她是愿意等他的,就因为他负气跑去卫所住,他都不回来了,她自然没有必要再等,也就养成了新的习惯。

亦或是,她不是养成了新习惯,而是生气了,故意不等他。

陈敬宗蓦地捏了捏华阳的脸。

华阳从来都不是瘦美人,脸颊也比寻常的美人要圆润一些,一下子就被陈敬宗捏起一小团。

有点疼,华阳啪地打开他的手,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也瞪了过来,清凌凌又带着火气,哪里有半点困意。

陈敬宗越发笃定,她也在气他的久不归家。

“我看你好像一点都不困。”

面对华阳的怒视,陈敬宗反而笑了,说完也不给华阳反应的时间,竟是连着被子一起将华阳抱起,大步往外走。

华阳被他卷在锦被中,胳膊腿都不便动弹,气道:“你要抱我去哪?”

陈敬宗不说话,出了内室,迎面撞上端饭进来的朝云、朝露。

两个丫鬟傻了眼,华阳垂眸抿唇,一双耳朵却红红的。

朝云、朝露反应很快,迅速将驸马的饭菜放到榻上的矮桌上,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陈敬宗再把华阳放到长榻西侧,她经常靠在那里看书的地方。

“你就在这躺着,看着我吃饭。”

华阳嗤道:“你吃饭的样子很好看吗?我为何要看你?”

陈敬宗:“是我要看你,你长得跟仙女似的,有你在这儿,我吃饭都香。”

华阳直接转个身,背对他躺着。

陈敬宗坐到矮桌旁,一边看着她,一边给自己倒了一盏温酒。

“我是不是又该生辰了?”

吃到一半,陈敬宗忽然问。

华阳还背对着他:“你自己都不记得,又来问谁。”

陈敬宗:“你堂堂公主,难道要赖我一件生辰礼物?”

华阳不吭声。

陈敬宗:“算了,谁让我最近侍寝不力,今年不跟你要礼物了,换我送你。”

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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