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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打赌

作者:卫乔字数:4340更新:2023-03-03 21:32

有人因为看到别人家的沙发特别柔软和舒服,于是自家也买了一套。

放在家里后,发现和沙发配套的茶几和靠垫有些格格不入,就又重新买了一批。

这样一来,因为沙发的原因,把家里原有的家具全部换了个遍。

会有这样的结果,说到底是忘了自已买沙发的初衷是什么?

“我也是随便一说。”被夏臻一顿说教,李自强顿时反应过来,讪讪地搔了搔头。

对啊!这个水窖的主要功能,是用来储藏食物的,不是当水缸用。

就像农村的水井,夏天水温比外面低十度都不止,只要把水果蔬菜放在篮子里,沉入井里。

等想吃时捞起来,凉凉的特别爽口,也不会坏。

自已怎么突然就犯傻了呢!

“你要记住一件事,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忘了原先定下的目标是什么?”夏臻趁机教训他。“如果你三心二意,得陇望蜀,就会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最后什么事都干不好——”

这当然不是绝对的,有时候你放弃目标,换一条思路,说不定有更好的结果。

但是李自强还小,处于确定世界观的年纪。

所以必须让他树立正确的三观,其它能力,以后再培养也不晚。

回到家里,继续回禅境花园催熟黄精。

直到篮子已经装满了,他才回到现实世界,把它洗干净。

这几天他每天都会晒一竹匾黄精,晒干的已经有五斤存货,如果用来泡酒,照四十克配一公斤烧酒的比例,可以泡一百二十五斤烧酒了。

正好玻璃瓶已经买回来,并洗干净放在那边,他想趁现在有空,把酒全部泡好。

这个过程不难,来到李自强家里,他先把黄精放进玻璃瓶里,然后倒上烧酒,最后盖上瓶塞就完成了。

把五十瓶黄精烧酒单独放在一边,等薛团长回部队时来取,剩下的收进禅境花园。

再次回到家里,看到洗干净的黄精,已经沥干水。

留了几颗在盆子里,方便想吃的时候,可以直接切片炒来吃。

剩下的同样收进禅境花园。

傍晚的时候,耿启中再次过来李家台门,带回一个让他意外的消息。

因为徐军明太兴奋,跟人透露了高考偷看自已试卷的事,并说今年肯定能上大学。

没想到有人把话传到爷爷那里。

老爷子一听孙子高考作弊,那还了得,让人把一家人全部召集起来,然后让两个儿子按住徐军明的手脚,用拐杖狠狠打他的屁股。

“这么狠?”夏臻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马上就要体检了,万一真把身体打坏了怎么办?”

难怪他一直没有过来找自已,原来是来不了。

老爷子这是学《红楼梦》里的贾政吗?孩子不急气,那就打一顿。

还不打别的地方,专朝屁股打。

“你还当真了?”耿启中笑得有些贱。“别看老爷子打得狠,其实是在吓唬人,他最疼这个孙子了,真伤到不能行走,他自已先心疼死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徐爷爷也一样。

他这样做,一方面是给家人定下基调,不许他们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达到目的。另一方面,是给孙子一个教训,免得他学坏。

相信经过这一次,徐军明面对类似的诱惑时,得考虑考虑后果,不敢再明目张胆这样做了。

“原来如此。”夏臻听了他解释,就明白了徐军明的处境。“他现在就算屁股早不疼了,也不方便出来见人,免得爷爷的把戏被人看穿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是啊!”耿启中笑道。“我今天受他之托,特意来找你解释一下。免得他一直不过来,让你误会他过河拆桥,不够义气。”

他知道徐军明的性格,夏臻帮了他这样的大忙,肯定会有所表示。

现在却不能出来见人,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

“他太客气了。”夏臻听他这样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既然是朋友,就不必做表面文章,他来不来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重生到十八岁就有这样的好处,认识的人大多也年轻,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

如果年纪再大几岁,想交到真心朋友的难度,就会成倍增加。

“行,那我走了。”耿启中完成任务,就打算离开。“对了,分数估计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出来,这段时间你最好别离开,到时要体检和填志愿,错过了可不好。”

说完,潇洒地骑上自行车跑了。

夏臻朝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跟耿启中熟悉后,发现他其实也很幼稚。

又一想,他今年才二十三岁,如果这个年纪就成了老狐狸,那这个世界就乱套了。

妈妈和姐姐回来时,他把舅舅生病的事说了说。

“明天是周末,要不我们去看看他——”听说哥哥病了,祝琴就有些着急。

如果是平常伤风感冒,她还不怎么担心。

在这种酷暑天气里,如果倒下的话,后果就很难说。

“没问题。”想到最近一直没有出门,夏臻觉得去一趟乡下也不错。“正好去乡下散散心,舅舅家旁边不是有竹园吗?还可以挖些扁笋烧肉吃。”

每年这个季节,都是扁笋长得最快时候。

如果运气好,前一天下过雨,那太阳一出来,竹林里就会有很多新鲜的裂缝,大多是竹笋生长时,拱到泥土。

只要用锄头轻轻扒开上面的泥土,就能看到一条深黄色的笋横长在泥里,留下二十厘米长度左右,用锄头铲断,就可以出土了。

不管是炒毛豆,炒霉干菜,还是烧肉煮汤,都极其美味。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吃过早饭,喂好小鸡,正要出门,看到表哥祝延庆又骑着自行车过来,后面还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姑姑,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见夏臻一家在锁门,他急忙问道。

还好来得早,稍晚一步,就要吃闭门羹了。

“不是哥病了吗?我们准备去看他啊!”祝琴没想到侄子没有去卖豆腐,却过来找自已,没好气地反问道。

倒不是不许他来自家,主要是哥哥不舒服,他这个当儿子的不是应该把活干了吗?怎么还有心思出门?

“哦。”听说是去自已家,祝延庆松了一口气。“那你们等一下,这位是谭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他有事找冬冬——”

似乎觉得这样介绍有些唐突,又补充一句:“是我对象谭金凤的爷爷。”

他也是没办法,可是老爷子非要过来,他只得丢下工作,把他载过来。

“谭爷爷有事找我?”夏臻没想到是找自已的,非常意外。“那先进屋坐,有事慢慢说。”

这老人明明在农村行医,却一股儒雅之气,看样子不简单啊!

说完从妈妈手里接过钥匙,把锁打开,推开门进屋。

“那就打扰了。”谭文祥朝夏家人微微点了点头,嘴上却没客气。

从亲戚关系讲,这几人都是他的晚辈,他们就算再客气,他也当得起。

进屋后坐下来,同时阻止祝琴去烧水泡茶。

“既然一会儿我们同路,那就不用麻烦了,回头到小华家再喝也不晚。”谭文祥看来是个爽直的人,直接说了来意。“我今天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你泡酒的那种黄精,现在手里还有吗?”

晚天傍晚,孙女拉着自已去给她未来公公看病。

这种疲劳加上中暑引起的头晕,只要扎几针就能缓解。

让他没想到的是,孙女婿从县城回来,带回一瓶黄精泡烧酒。

原本他没放在心上,毕竟这种药酒太平常,泡的又不是野生的百年老参?

偏偏孙女婿最近特别崇拜这个表弟,为了炫耀一下姑姑家的东西,特意打开酒瓶,倒出一小杯,让他尝一尝。

他抿了一小口,咂了一下味道,顿时惊呆了。

药酒好坏,全看中药。

对他这种干了一辈子中医的老人来说,什么样的药材没见过?

特别是黄精,他自已就经常采回来用心蒸煮。

原因很简单,他唯一的女儿,因为血崩之症,这些年一直有气虚的毛病。

虽然他多年用心调养,依然效果不大。

原因很简单,没有找到好药材,配不出好药,所以一直断不了根。

而这瓶黄精烧酒,用的黄精绝对是他没见过的珍品,如果自已能得到,用古法加黄酒九蒸九晒,女儿服用一段时间,气虚之症就会根除。

如果还有多的,自已也可以服用,这么好的黄精,不管谁服用,都能延年益寿。

于是拉着祝延庆几番打听,等确定黄精是夏臻亲自晒的,烧酒也是他泡的后,激动得连夜要赶过来。

众人连忙拦住他,说晚上出门不安全。

他没办法,只好答应第二天早上再过来。

吃了早饭后,他匆匆拉上祝延华,逼着他把自已送过来。

“还有一些。”见有人看出了黄精的神奇之处,夏臻一点也不意外。“不过这是好东西,你打算拿什么跟我换——”

虽然他是表哥的岳家亲戚,但是跟自家却不沾亲,没理由白送给他吧!

加上越是珍贵的东西,越不能大方,否则自已就成傻瓜了。

“你想要什么?”老爷子人老成精,没有直接回答夏臻的问题,反而把问题抛给他。

别看他当了一辈子中医,在周围一带小有名气,可是真没存下钱。

否则四个孙子的亲事,他直接拿钱安排就是了,也不需要孙女向男方多要彩礼?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农民一年干到头,除了分到些粮食,又能存下几个钱?

很多时候他帮人把病治好了,不但拿不到诊金,还要倒贴药钱。

“这个要看你。如果拿不出让我满意的东西,就一切免谈。”夏臻见他耍无赖,就想趁机治治他。

倒不是对他有意见。

主要是以前来舅舅家时,听说谭金凤要的彩礼有些高,舅舅和舅妈因为吵了一架。

在夏臻看来,女孩子只要不傻,都不会主动向男方提这些。

会狮子大开口的,要么是她的父母,要么是她的其它长辈,比如爷爷奶奶。

不管跟老爷子有没有关系,既然他没有阻止,那就是帮凶。

“你这小子。”谭文祥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顿时急了。“我可是你表哥的爷爷,难道你不怕得罪我,让你表哥娶不到老婆?”

他敢这样指使祝延华,自然是知道两个孩子感情深厚,不大可能分开。

原以为夏臻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能懂什么?只要自已开口,还不把药乖乖送上?

没想到自已看走了眼,小小年纪就是个人精。

“该担心的是你们吧!”夏臻哼了一声,“我表哥一家现在每天做豆腐赚的钱,可不比县城的工人少,只要女孩子眼睛不瞎,就算倒贴都愿意嫁过来,不信我们打个赌,如果有女孩子长得比你孙女好看,又愿意嫁给我表哥,你就免费帮我做件事怎么样?”

在表哥的亲事这件事上,舅舅和舅妈是受了委屈的。

虽然自已这样说,会得罪未来表嫂。

问题是自已又不需要靠她求她,就算她不乐意,又能拿自已怎么样?

“你——”谭文祥原以为夏臻这样说,只是少年意气,并不会真的跟自已较真。

现在听他拿孙女的婚事打赌,顿时着急了。

如果因为自已的原因,把好好的婚事搅黄了,那自已以后怎么见人?

“我怎么了?”夏臻语气平澹地反问。“还是说你根本没信心打赌,认定自已会输?”

见表哥一脸担心地望过来,似乎想打断自已,顿时沉下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的脑子太简单了,肯定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这样做?

舅舅一家就是太老实,明知道对方要高彩礼不合理,却因为表哥喜欢对方,就随便他们拿捏。

遇到这种事情,既然表哥当好人了,舅舅和舅妈必须有一人站出来当恶人才对。

否则给人留下一家子软弱可欺的印象,就很难改变。

夏臻坚信一件事,人心是会变的,万一时间长了,表嫂的心也野了,不把公婆放眼里怎么办?

现在他们没人这样做,只能自已来唱白脸了。

他相信经过自已这样一闹,就算最终给的彩礼没有变,表嫂一家的气焰也会有所收敛,不敢再乱提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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