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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外放 一点小错改正便好

作者:阿兰菜字数:3816更新:2023-08-11 02:00

赵应中被抬到旁边的小隔间里, 几个太医连走带跑地过来拜徐璎,徐璎急声道:“这时候就别那么多虚礼了,救人要紧。”

老太医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去看赵应中的状况, 观面容,抽出赵应中的手腕摸脉,静默良久,几人依次上前摸了脉象, 确定无误,这才过来跟徐璎说赵应中是没休息好, 惊惧交加之下昏了过去。

徐璎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太医给赵应中扎了针, 蠕动嘴唇, 小心翼翼地说:“陛下,心病还须心药医,赵郎君郁结在心,长此以往, 恐是短命之相。”

徐璎陷入沉思, 她记得赵应中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激情四射,这才没多少天, 怎么就蔫儿成这个样了。

半晌以后,赵应中幽幽醒来,徐璎想明白他的顾虑, 跟他说:“你放心, 我会派遣孙卓送你去州县,并下命令,你身处何地, 何地的官员就对你的生死负责,若有意外必定追究到底。”

赵应中苦着脸,动了动嘴,想说能否不做这得罪人的活计,而皇帝却是恳切地望着他,十分感动的模样。

“当初我就是看中那篇《论女医》,知卿身怀报国之心,无惧他人眼光,正言不讳,这才邀卿入朝,这要去了州县,我还真是舍不得……”徐璎感慨道。

赵应中闻言浑身一激灵,猛地折身坐起,目光如炬,精神抖擞,堪称医学奇迹。

“陛下,微臣愿做陛下耳目,为您清扫州县上的阻碍。”赵应中翻身下床,伏首受命。

徐璎呆了呆,见他没事了就关切几句后,派人送他回家,莫名觉得赵应中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幽州。

一段小插曲过去,徐璎回来看吏部的奏折,发现他们提议增设临时职位给读书士子,以便增进士子对政事的了解。

徐璎仔细端详,越看越眼熟,放下折子,她一拍大腿,“这不是实习吗!”

吏部还提出士子考中后可以参考实习经历,提前授官。

而官学的学生则强制要求去实习,没有实际处理过政务的学生不能参加官学设置的选拔考试。

徐璎看得有点害怕,实习都出来了,学分还会远吗?

第二天上朝,徐璎将吏部的这项新提议单独拎出来让众臣讨论,出乎意料的,没有多少反对之声。

不过想来也是,真正反对的人还没有进入朝堂,这个新方案自然而然地通过审议,从春闱后开始逐步推行。

实习的事情跟已经在岸上的人没有关系,百官正为赵应中等人的离开庆贺。

外面的士子炸开锅,群臣却在送别赵应中,欢乐不已,而州县上最先得到消息的官员则是笼罩在愁苦的氛围下,虽然当下还没人调来,但早晚会轮到,既庆幸这一回逃过一劫,又为以后发起愁。

赵应中首先被调去嘉禾县,大概会待三个月,转去湖州,幽州附近州县的官员为嘉禾县县令捏了一把汗。

赵应中到了嘉禾以后,嘉禾县所有官吏要被挑毛病不说,还得设法保护他,也不知道赵应中能不能在嘉禾撑过三个月。

如果赵应中不幸在嘉禾死了,嘉禾县县令估计也要丢官。

真是个祸害!

所有官吏达成共识。

赵应中下基层了,朝堂恢复平静,每日经典节目不再上演,百官久违地睡了个好觉,通体畅快。

虽然赵应中离开幽州,但他确实找了不少茬儿,章余记着之前对陛下有二心的官员,将赵应中弹劾过的小错误汇总起来,隔三差五借题发挥,尽数赶出幽州。

徐璎上朝感觉厅堂里有点怪异,盯着空缺的地方思索半晌,倏地反应过来有些官员不见了,随口问道:“刑部司郎中怎么没来上朝,病了?”

室内骤然无声,陷入静默。

自己的人被接二连三地贬走,刘绪是强压着怒火,徐璎这时候问起,像故意嘲讽,他的脸色顿时青白交错,难堪地紧咬牙关,眼光阴郁。

章余上前解释:“陛下,刑部司郎中吴迟为子请医,却因病情久不见好便出言辱骂,打伤药童,医馆畏惧吴迟权势不了了之,幸得赵御史揭查。而吴迟之罪不仅如此,更有侵占元妻嫁妆,打死仆奴之举,依律鞭笞二十,外放出京,故而不在朝堂之上。”

徐璎隐约记得是有这件事,不过奏折太多,她只匆匆扫一眼,没问题就过去了,最近是看到有贬官降职的,不过她以为没有多少。

此时注意到厅堂里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她吓了一跳,居然贬了那么多人吗?

徐璎环视一周,难怪刘绪和他的人最近不怎么说话,原来是那几个跳的最高的刺头都被贬下去了。

“陛下,臣有奏,中书舍人陆仁嘉被御史赵应中多次弹劾草拟诏书有误,可见能力不足,不堪此任,请陛下解职,当以才能出众的孙婉芸代之。”徐璎提起,章余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刘绪安插在中书省的人拔掉,让孙婉芸转正。

徐璎眉心微皱,章余这是要来个朝堂大清洗?

刘绪听到陆仁嘉的名字眼皮狠狠跳动,脸色骤变,沉脸迈出步子,躬身道:“陛下,陆仁嘉家学渊源,沉潜刚克,做中书舍人十余载,错漏寥寥,不应吹毛求疵而罢免。”

徐璎的目光在刘绪和章余之间逡巡,章余想砍断刘绪的臂膀,但刘绪在朝中扎根多年,若是反扑,也能把章余掐死,他俩如果打起来最好不过,但牺牲孙婉芸,她是舍不得的。

“刘相所言有理,一点小错,改正便好。”

刘绪意外地抬起脸,没收住诧异之色,他以为还要多费一些口舌才能保住陆仁嘉,没想到徐璎径直驳回了章余的提议。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间翻涌,徐璎这么好说话,他不禁怀疑她另有目的,心头猛跳,不知前头设置了什么圈套,需要提高警惕。

徐璎没想那么多,散朝后把章余留下来训了一顿,“那点小事难以服众就没有必要拿出来,尤其是牵涉到孙婉芸的事情,你想攻讦谁我不管,别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她好不容易把孙婉芸塞进中书省,不想因为章余断了她的根基。

章余告罪,垂头丧气地出沧浪斋,面色不佳,一看就知道是挨批了,手底下的郎中问道:“陛下分明不喜刘相,这次为何偏袒他?”

“帝王权衡之术罢了。”章余淡声道。

从沧浪斋出来,章余也是后怕,他太着急,只想着打压刘绪换自己的人,差点忘了陛下不会看着他一家独大。

朝堂上的官员如果都是他的人,下一步皇帝就该除掉他了。

“那剩下那些人……还要继续吗?”

章余摇头,“足够了,罢手吧。”

再搞下去,他的日子也到头了。

刘绪那边也是奇怪,按理说陛下不满他们久矣,有机会换人哪管理由合不合理,提议的人是章余,骂名都在他身上,徐璎顶多算受小人蒙蔽。

“相公,这样看来,陛下还是有心和相公交好的,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收去相印。”

刘绪喉头涌起一口老血,如果不是还清楚记得那夜徐璎跟孙卓说的话,他可能也会以为徐璎有意低头,但事实并非如此,只是因为他对徐璎实在没辙,她这才留着他。

看着眼前一群人开始商讨如何取信于徐璎,对付章余,扳回局势时,刘绪心口绞痛,绝望地闭上眼睛。

“相公以为此举不妥吗?”

刘绪叹息,“章余是陛下的人,现在的局面正是陛下一手促成,若要了结章余,则首先使得君臣相疑,章余反心起,陛下疑心重之时,就是我们再起之日。”

众人恍然,“如此,则要避其锋芒,叫章余张狂得不辨南北,那不得忍着再过憋屈的日子?”

“小不忍则乱大谋。”其中一人出声劝慰。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养好身体,蛰伏起来静候时机。

众人想通了,起身告辞。

*

国子监里每日正常授课,张可前和老博士不同,他并非名师开蒙教导,头回给孩童讲课,他只能结合自己童年的经历给枯燥的课堂增添几分趣味。

熟能生巧,张可前课也不多,还算顺利,主要是利用课堂教导这些宗室子忠君爱国。

唯一让张可前头疼的是徐敛这孩子,总是逃出去玩耍,天黑才归。头几次不见踪影,他还着急,到现在逐渐习以为常。

张可前下了职,预备回家,这时高筠的婢女露珠过来邀他,说是高筠有事劳他帮忙,张可前收拾了案几,跟她去见高筠。

高家的马车送张可前到役人寝所外,张可前下车,听到女声齐诵《千字文》,整齐划一,声音洪亮,不过手脚粗糙的妇人盘腿坐在地上摇头晃脑地背诵,这一场景多少有些不和谐,她们的衣裙上满是泥土,手里拿着一根细柳条,如果让刘绪看到肯定又要骂不成体统。

张可前震惊地倒吸一口凉气,耳边传来高筠清脆的声音:“张助教,你来瞧瞧,我的学生如何,可有考荟萃阁的潜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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