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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5章 结为道侣

作者:潇玉简字数:9342更新:2023-08-13 14:18

太虚剑盟内,屋子里没有点灯,李秋潭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道:“师尊,您该用膳了,外面青城派和鸾凤宫的几位掌门等您动筷呢。”

月光照不尽屋内的阴影,他在一片凄冷的暗处合目道:“我有些乏了,你让他们先用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大门传来‘砰’的一声响,李秋潭怒骂道:“何人擅自闯宫,来人!”当他看清眼前之人,便吓得两腿一软跪在地上道:“饕餮娘娘恕罪,晚辈老眼昏花……不知是您大驾光临。”

顾修缘惊愕的看着她大步走来,气鼓鼓的表情挂在明艳艳的脸庞上,煞是好看。她站定在他面前仰头看他,给他看得发慌,“紫苏,我何时惹到你了。”

“说好的来吃饭!干嘛不来!”

原来她千里迢迢来此,是来兴师问罪的。

“剑盟……”

“少来,我问过了,你今晚一直窝在内殿都没出门!”说着,她取出一层层的饭盒,给他放在桌子上,“难为我做了这一桌子的好菜,每道都掺入了九曲灵神丹和琼浆玉露,好家伙,人却没影儿了。以后再也不给你做了!”

她刚要走,就被他突然拽住。

“别,饕饕,别走!”

慕紫苏怔住,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唤她了,“你叫我什么……?”

方才顾修缘一时情急,说漏了嘴,那分明是他只敢在心里这样唤她的名字。可是从他嘴里说出,莫名的温软。

他知道说错了话,赶紧岔开话题,捏着她的手的宽大手掌里都沁出了汗水,“我、我……是我不好,我罪该万死,枉费了你一片好心,我这就吃!”

每一道都鲜嫩美味,他一口一口吃下,想将这些味道统统记在心间,双眼不由然微微的红了。

他忽地听她在一片月光里道:“其实你那么叫我,还挺好听的,再多叫我几次吧。”

顾修缘惭愧的颔首道:“那是先生对你的爱称,我怎能……”

他抬起眼,正对上那双含笑的双眼,仿佛覆着一层朦胧的月色,瞬间撞击他的心口。

“罢了,我知道你是君子,不为难你了。话说回来,你不会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才故意躲着我吧。”

顾修缘凝望她的眼眸,敛起广袖道:“你我,清者自清。”

她毫无拘束的坐在他的案桌上,随手翻看着他的书籍,道:“说的也是。”

顾修缘心中一片黯然。

——若我不清呢。

二人一同回到长生宫,慕紫苏对他道:“明天要来吃早饭,我学会了麻团!”

他抿着清浅的笑意,“好。”

可于顾修缘而言,他多年的隐忍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之后的每日,慕紫苏都会用她那个老旧的通天镜和顾修缘互道晚安,每个清晨,顾修缘都会去她那里吃早饭,虽然他常说下次他来做,都被她强硬拒绝。然后二人相伴打坐修习坐忘论,辰时时分顾修缘便去剑盟处理事务,而慕紫苏就去和观音奴出门玩乐。顾修缘会像过去的肖贤那样,会在她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后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她的嘴角。在她的腰带上盛满瓜子蜜饯,他总是想多照顾她几分,却又怕逾越,所以总会在感受到观音奴刀子般的目光后,将一肚子话藏在心中。

慕紫苏去找追命询问治疗顾修缘伤势的方法,追命说可以用真气打入他后背膏肓穴,便能缓解几分痛楚。于是慕紫苏经常跑去剑盟找他,一边同他聊天,一边轻轻注入真气。

她调侃他道:“我们这算不算少年兄妹,老来伴。”

顾修缘脸颊绯红,“你又乱说话。”他转过身,轻轻将她散落在脸庞的长发别到耳后。

有时剑盟弟子说龙首在议事,她就在外面等着,顾修缘出来后,看到坐在台阶上的背影,只觉暖心。

他想,因为她失去了太多所爱之人,才格外珍惜和自己的相处吧。

可他还是听说,一些天不亮就起来用功的小弟子经常会看到饕餮娘娘一个人坐在庭院里发呆,年纪小的弟子跑过去问她:“娘娘为何不睡觉呢?”

她和蔼的笑了笑,摸着小弟子的发髻道:“飞升后是不用睡觉的。”

小弟子很诚实,“可我天天看您睡大觉。”

……她只是很喜欢睡觉而已。也很喜欢人间的诸多美味。

“我又梦到了夫君,有些想他罢了。”她略带叹息的道:“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小弟子茫然的眨眨眼,“那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不会明白。”

顾修缘知道,自己是如何也代替不了肖贤的。于是他将此事告诉了赵约罗,赵约罗推去所有政务,回到了长生宫,姜楚辞也带着孙男弟子回来探望,好让她不再寂寞。每每入睡时,赵约罗都会抱着慕紫苏,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问道:“爹爹在说什么?”

慕紫苏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道:“他在给我讲故事。”

观音奴也凑了过来,“婆婆,阿公与你行房事时,是什么样子的。”

赵约罗嗔笑道:“你这丫头真是口无遮拦。”

“我好奇嘛,阿公平日斯文端方,难道房事间也温温吞吞?岂不无趣。”

赵约罗若有所思道:“我倒是听父亲说,母亲喜欢在上面,他很喜欢。”

“嘁,婆婆做什么他都喜欢。”

慕紫苏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脑海中便映出那如狼似虎般的身姿,从行云流水到无法掌控,穿上衣服时又一副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依旧仙风道骨,清冷萧闲。时间那么久,却历历在目。

长生宫又迎来一批新弟子,顾修缘无暇顾及那盛大繁复的拜师大典,而是找到观音奴去询问慕紫苏的近况。观音奴打量了他半晌,道:“你若真想让婆婆喜欢上你,就不该一味的模仿我阿公,你有你的好,也是不可替代的。”

顾修缘怔住,“阿奴姑娘是何意。”

她撇开眼睛,跳到一旁的怪石上抱臂晃悠着双腿,道:“不如,你们结为道侣吧,也算互相慰藉,时间久了,婆婆或许就能忘记那相思之苦。只是阿公永远会在她心里第一位,你得有容人之量。”

若真能与慕紫苏结为道侣,顾修缘得烧高香,就算容一百个肖贤他都不亦乐乎。他与她永不行夫妻之实,只一同修行。

“你说的当真?”

“我说了不算,我婆婆说了才算。走,我去给你打扮打扮,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就和婆婆表白吧。”

惊喜来的太快,顾修缘根本反应不过来,他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跟着观音奴回到寝殿,又怎么被她将两鬓的白发用草药染黑,观音奴拿着一个又一个玉钗发冠在他身上来回比对,“这个不好,太浮夸了。这个吧,显年轻一些,我婆婆肯定就喜欢你身上那股子古板守旧那一套。”

顾修缘无奈笑道:“我自当你在夸我了。”

拜师大典上,瑶光君衣袂飘举,负手而立,高声道:“自此以后,尔等须抱元守一,返璞归真。不求名利,建功立业,只愿此心光明,同心同德,上求天道,再化众生。”

“弟子谨遵教诲!”

说到‘同心同德’那句时,顾修缘不经意瞥了眼身旁的慕紫苏。

轮到掌门发言时,弟子们更是聚精会神,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她可是传说中的饕餮娘娘,是羽化飞升第一人,是他们毕生的梦想。

一片阒静间,呼吸和落叶的声音都分外清晰。

“大家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说罢,慕紫苏就转头走了。

——没了?

说好的飞升秘法,各种箴言呢?

虽然言语粗白,却让人感到……好温暖。

停顿良久后,众人才高呼道:“弟子谨遵教诲!”

刚刚散会没多久,观音奴便跑来和慕紫苏说,顾修缘约她去登仙台有要事相商。慕紫苏一边好奇一边驭空飞去,菩提树下,顾修缘早已等候多时。

“你找我有事?”

二人坐在登仙台上眺望云海,看着那些一个个朝气蓬勃的面容,顾修缘捏紧的手心里全是汗水,紧张得一颗心都要蹦了出来。慕紫苏并不知,顾修缘在决心告白之前,还去了他们的寝殿,给肖贤上了三柱清香,告知他这一切,他说:“先生,我知道您同紫苏伉俪情深,可即是您也不愿看她孤寂半生。今日来,晚辈想告诉您,我已决心要和紫苏结为道侣,我答应您,永不同她行夫妻之实,只结伴修行。您永远是修缘的恩人,晚辈没齿难忘,望您成全!”

三柱清香安然无恙的燃烧殆尽,顾修缘便认为肖贤默认了。

他故作坦然的问慕紫苏,“你觉得在我们之后,谁继承长生宫的掌门之位会更好。”

“干嘛,你年纪轻轻就开始想身后事了?”

他失笑。

慕紫苏伸了个懒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想那么多做什么。”

“言之有理。紫苏,我。”

话刚到嘴边,就传来守一慌张的声音,“大师兄不好了!!灵芸家的小楚楚正在化婴!那势头看着不对劲,像是走火入魔之兆!”

顾修缘眉间一皱,赶忙去了造化堂。

慕紫苏也紧随而去,只见画笙带着灵芸,阿瑶和沈明月,穆天衣在楚楚的身边立阵,几人同时用元气试图压制住楚楚的心魔。

顾修缘一眼便知,这不是心魔,单纯是时机未到,拔苗助长的后遗症。

李秋潭道:“启禀师尊!这孩子急于求成,不知听何人所言,倒行气脉,强行结婴元,才到如今这个地步。若无良方,她恐怕要神魂俱灭了。”

画笙道:“这关乎性命,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暂时压制住她的心魔。”

沈明月道:“她化婴的执念太过深重,已然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废了她的琵琶骨,重新来过,尚可保住她的性命!”

穆天衣道:“师兄你就会出损招!”

“命大还是修为大!”

顾修缘凝神片刻,道:“既然如此,我成全她!”

沈明月惊呼,“师尊!这……”

是一步险棋!

“众人退后!”

话音刚落,几人迅速收功,与此同时,顾修缘步罡踏斗,分别点上了楚楚的百会,太阳,睛明,人中,哑门,膻中,巨阙。

穆天衣紧张得冷汗淋淋,“师尊在做什么,这些可都是死穴啊。”

慕紫苏十分相信顾修缘的模样抱臂道:“这叫向死而生。”

顾修缘道:“随我气脉运功,将琵琶骨的所有力量注入到这些穴位中!”

半晌后,楚楚眉头紧皱,脸色惨白,呼吸越发急促,守一道:“不行!她快到极限了!”

“你放心做便是,别犹豫!”

突然间,楚楚身上腾出黑雾,双眼猩红,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气脉和四肢,声嘶力竭的吼叫。可无论她如何,顾修缘岿然不动,剑指依旧很稳,众人看得是心惊胆战。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楚楚的气韵逐渐平息,绵长,温润的白光在她身上明灭闪动。光华崩散时,顾修缘收了元气,双手负于身后,也长舒了一口气。

楚楚犹如脱胎换骨,只觉周身充满力量,再无痛楚,她跪在顾修缘面前道:“多谢顾长老成全!”

顾修缘道:“道德经为何从不劝人努力。一切成就如花开果熟,功夫到了自然随之而来。所谓大器免成,亦是随自然而成,不可掺杂半分人为情感妄加控制。修炼修的是哪儿?是心。功法,钱财,外面的世界,都是相。心才是实。你之所以功成,最应该感谢的是你自己。是你在最后一刻放下万般杂念,记住,这便是直心。”

灵芸道:“越是深入这门学问,就越是能理解您的厉害之处。”

他温然一笑,俊眉修眼,青衫磊落。韬光韫玉。

众人也连连附和,守一骄傲的道:“我大师兄当然厉害了,你们还记不记得那次云水之役,我当时和秋潭几个人都被天人打懵了,也不知那紧那罗用了什么邪魅妖术,唱着唱着歌我们都不能自控的开始跳起舞来,险些丧命。当时千钧一发之际,大师兄从天而降啪的一个梯云纵紧接着打出七星瑶光阵,好家伙,我以为哪路神仙降世呢。”

众人大笑,顾修缘也道:“哪儿有那么夸张。”

守一的妻子扶摇道;“呦,现在一口一个大师兄叫的真亲切,我怎么听说过去你常常刁难你大师兄呢?”

守一红着脸别过头道:“那都是哪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就你哪壶不开揭哪壶。”

沈明月苦瓜脸似的道:“师尊,我最近不知为何总觉得好累。”

“人会累是因为太过注重事物之外的东西,随外镜起伏,断掉对事物的执着和个人思欲,任由其发展,专注。这个心情可以立刻断掉不需要外在辅助,当下放下立刻得解脱自由。”

“徒儿谨记于心!”

观音奴不知何时凑到慕紫苏耳边道:“小顾舅公,现在蛮帅的哦。”

“怎么,想嫁人了?你阿公说的对,女儿长大了留不住。”慕紫苏怅然一笑道:“不过他最大的心愿,也是看着你出嫁。”

观音奴头大,“胡说什么啊……我意思是……”

“什么?”

“没什么。”

只要提到肖贤,观音奴就没法撮合她和顾修缘。

“不过话说回来,大师兄怎么跟一夜之间开窍了似的,这些道法他是怎么悟出来的。”

“是君迁子从鬼域带来的学说,竟然同道德经不谋而合。”

“君迁子么?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他到底何时回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啊。”慕紫苏冲她不怀好意的挑挑眉,“你不想他么?”

观音奴别过头,“我想他干嘛。”

说起来,观音奴是有些生气君迁子的,当年说好的成为好朋友,却一去不回了,半个音讯都没有。连她经历那些最痛最黑暗的时光,她四处寻他都寻不到。这到底算什么朋友啊。

这样想着的时候,顾修缘疾步走来,对着慕紫苏欲言又止,慕紫苏问他,“你今天怎么鬼鬼祟祟的,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啦!可急死我了。”

顾修缘瞥了眼身旁众人,低声道:“你随我来。”他回首望了眼观音奴,观音奴像他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刚踏出门槛,慕紫苏就听到腰间的通天镜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她拿起通天镜拍了拍,“怎么回事?”

说着,她注入一道元气,试图和顾修缘的相连,却纹丝不动,一片黑暗。

“完了!这玩意该不会坏了吧!!”她急切的道:“大师兄你快帮我看看!”

顾修缘接过又注入了元气,依旧没有变化,他拿出自己那老旧的通天镜试图和慕紫苏的相连,却还是连接不上。

顾修缘知道慕紫苏十分宝贝这个通天镜,因为过去的她总用这个和肖贤通话,便安抚她道:“莫急,我拿给唐惊羽,他定能修好。”

一连几天,慕紫苏都跟慈母一般守候在唐惊羽的殿前,直到他让弟子来说:“唐师傅说,这个他也修不好哎。”

唐惊羽本以为自己要经受灭顶之灾,躲在柜子里不敢出来,却没有等到慕紫苏的一顿乱捶。

他钻出来,透过长窗,只看到慕紫苏离开时落寞的背影。

那几日慕紫苏不吃不喝,天天抱着那坏了的通天境缩在角落里哭哭啼啼,观音奴和顾修缘整日围着她好话说尽也无济于事。顾修缘端着紫苏汤在她身边叹气,观音奴道:“婆婆,反正阿公……又不会用这个跟你联系了,坏了就换一个嘛,现在新出的通天境可多了,我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

慕紫苏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我不要。我就要这个。”

“真是顽固……”

赵约罗听说后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远远看到慕紫苏抹眼泪的背影心里就难受,她走过去,弯下腰背着手,道:“别哭啦,老太太,这么漂亮的脸都哭皱了,你夫君看了定会心疼,走,我带你去修。”

慕紫苏低沉的双眼一下亮了起来,“当真?唐惊羽那个笨蛋都修不好,谁还能修好。”

“到那儿你就知道了。”

赵约罗带慕紫苏去了北俱芦洲的一座荒山,里面有个破旧的茅屋,屋子里全是香蕉皮,杂乱不堪。赵约罗在黢黑的屋子里喊道:“老板在吗?”

她撩开竹叶编织的帘子,慕紫苏看到眼前一幕便惊呆了。屋内堆满各种零件,五只小猴子带着羊皮带的放大镜,正专注的做着手里的活儿,冒着炫目的光。

一只瘸腿的小猴子看见是赵约罗便兴高采烈的扑了上来,小猴子用尖锐的嗓音说,“红儿姑娘来看我们啦!”

里面的小猴子听到也都放下工作蹦蹦跳跳跑了出来,围在赵约罗身边叽叽喳喳。

慕紫苏也终于明白为何赵约罗来之前买了一大篮子的香蕉。

为首的小猴子叫端午,是赵约罗取的,因为当年天人放火烧山,是赵约罗救了他们,那天正好是端午节。赵约罗说明情况后,端午拍了拍小胸脯,说包在他们身上了,然后他安排几个小猴子的分工,一个将通天镜拆开,另一只清洗零件。

慕紫苏和赵约罗便坐在门口处等待。

暮色四合时,熟睡的慕紫苏被赵约罗晃醒,她还未清醒就急切道:“怎么样,修好了吗?!”

然而,端午却愁眉苦脸的摇摇头,“对不起,这个太久远了,我们没有见过。”

闻言,慕紫苏眼泪吧嗒吧嗒止不住的往下落,另一只小猴子还贴心的拿出脏得不知多久没洗过的帕子给她擦。端午对赵约罗道:“这个对她很重要吗?”

赵约罗点点头,怅然道:“是啊,她夫君给她留下的遗物。”

端午也坐在慕紫苏身边,摸了摸她的头,“那的确很宝贵。”

叫粽子的猴子道:“可是,我们检查以后,发现并没有坏掉呀。”

赵约罗惊讶道:“没有坏?可为何无法使用。”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对不起啊,我们没能帮到你们。”

赵约罗摇摇头,“无事。”而后,她执起慕紫苏的手道:“母亲,我们回去吧,既然端午他们说这个没坏,兴许过两天就好了呢。”

慕紫苏啜泣道:“你爹他再也联系不到我们了……呜呜呜呜哇……”

赵约罗叹息道:“是啊,爹爹再也找不到我们了。”

赵约罗想带她去吃好吃的,但慕紫苏显然没什么兴趣,她只好带她回了长生宫。而刚到山门口,就看到两个陌生的身影,其中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正向里张望。

“你们是……”

少年身旁的女子回过头,赵约罗惊讶得倒抽一口冷气,她认得她,是她三哥谢道年身边的魔修,三花。

三花看见赵约罗倒也不意外,拱手道:“我带我家少主求见慕紫苏,慕掌门。”

很显然,她并没有认出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子竟然是传说中羽化飞升的饕餮娘娘。

赵约罗打量着这个眉目清秀,姿态恭敬的少年,“少主?”

少年规矩的行礼道:“想必您就是圣明远扬的懿德女帝,晚辈姓谢单名婴。乳名小豆子。”

谢婴?!

慕紫苏听着有些耳熟,赵约罗惊觉道:“你是三哥的孩子?!”

“您认得我父亲么?”

三花道:“您合该唤她一声姑姑。”

赵约罗将二人请进无极阁,并通知了顾修缘,慕紫苏在一旁摆弄着手里的通天镜,这时,那名为谢婴少年跪在慕紫苏面前,呈上两样东西,“祖母,这是家父临终前托我在五十年后交给您的,他老人家说,五十年后天下必有大难,有这两样便可解困。”

在场众人瞠目,慕紫苏放下手中通天镜,拿过两样物品,是一本书,和一枚锦囊。她道:“这是什么。”

“您一看便知。”

慕紫苏打开锦囊,观音奴凑过来道:“婆婆,里面是什么厉害的武器!”

一众人也围了上来想看个究竟,可她却道:“是空的。”

顾修缘沉吟片刻道:“应当另有玄机。”

对于谢道年,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其人神鬼莫测,若不是因为那莫须有的心魔而非要与肖贤为敌,最后落了个魂飞魄散的结局,如今应当是天人最恐惧的一个人。

赵约罗发现三花盯着那锦囊的眼睛红红的,便道:“你可知晓什么。”

三花冷冷的别过头道:“我不知,我只知相爷当年得知自己是被九重春色陷害,无上魔尊并没有抛弃他而选择那楚叙北的真相后,他悔不当初。他自知无上魔尊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便用极其残忍的方法制作了这一锦囊,让我在五十年后转交给慕掌门,如此也算赎罪了吧。”

赵约罗心痛不已,眼眶盈满泪水,苦笑道:“我爹已经不在人世了,想恨也恨不了了。何苦……”

三花道:“是啊,何苦。”

慕紫苏又拿起那本书册,封皮上写着三个字《往世书》。

慕紫苏打开看了许久,又一怔,“此书分为两部分,上半部记载了八部众作为人类的过去,下半部……写了这百年间发生的事情。其中包括天人降临,三千年天灾,还有……夫君的死。”

观音奴道:“难道是谢三叔的预言?”

顾修缘道:“不对,若真是预言,想让我们防范又为何要等到五十年后,岂不过时了。”

赵约罗道:“那么结局呢?”

慕紫苏往后翻,可最后的一页就像十二宫一般,空白一片。

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慕紫苏便要和顾修缘一同研究一二,赵约罗本想留少年住下,却被少年婉拒,他说要像父亲一样历经山川,行侠仗义,做个无愧于心的大侠。

赵约罗一时恍然,曾几何时,谢道年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像他们的父亲一样。

在谢婴祭拜过肖贤后,众人目送二人离开了长生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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