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于小水跟石左，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时扭过去脸看着墙面。
于小水：这个墙会不会掉绿灰啊？这墙面得有十年了吧。
石左：差不多吧，这种粉刷墙现在早就没有了，绿色的会掉，你别靠着蹭身上。
说话间石左把于小水从长椅子上拉起来拽到了跟前站着，石左是坐在对面的，于小水站着，他说话就得仰着脸。
石左：头还疼吗？
于小水：有点。
石左：我给你揉揉。
于小水：算了吧，揉一下又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石左：你放心，有我在，会好的。
于小水看着石左的眼睛，里面是笃定的安全，石左拉着他的手腕一点点把于小水挪到了两腿之间，他用膝盖夹着于小水的腿，两手拉着于小水的胳膊，仰头看着他。
石左：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于小水抿了下嘴唇，看着石左眼睛里自己点了点头。
于小水：但是钱还是要还的。
石左：好，等出了，我就还你。
于小水：行，等你把钱还给我，我就把船还给你。
石左抓着于小水的胳膊晃的幅度越来越大：能不能少还点，于湖不是也在这么，我可以多照顾照顾他，让他少吃皮肉苦。
于小水：啧还是算了吧，就算你要免费关照他也不用，小孩子总要摔打摔打才能长大，等于湖回去了，他也十八岁成年啦，说不定经过这件事之后他能变懂事呢。
石左揉了揉于小水头上被碰到的伤，动作轻柔，语气无奈加好笑：你自己都还是小屁孩呢，害怕就说出来，我不笑话你。
哎，等出去，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敲打敲打于小水的安全防范意识！不要随随便便就叫别的男人哥哥。
于小水看了眼门外，确定左耳没有在外边藏着偷偷观察他之后上前搂住了石左的脖子。
石左被猛的这么一抱，身体顺势前倾，两人重心都不稳，于小水倒退了两步，石左赶紧抱住了他的腰稳住后又把于小水一起带回到原来的位置。
嘿，小东西这是怎么了，这么激动。
于小水抱紧了石左：臭石头，你可要保护好我跟我哥，不然我就把你欠的钱利息也算上。
臭石头啧了一声：让人帮忙还威胁我，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于小水胳膊用了最大的力气：好哥哥，你说过我们是好朋友的，你说话不算话。
石左：是好朋友还让我还钱，我的船被你玩了五年，还不够抵债吗？
于小水搂着石左不松手，趴在他脖子上叹气，石左耳根一阵温热，他闻到周围全是奶香味，放在于小水腰上的胳膊往上挪了挪，这小猫腰太细了，一个胳膊都能圈过来，真怕弄断了。
于小水感到放在后背上的手拍着他：哼，你还跟我算账啊，我为了你还让阿娘把房间全都铺上厚地毯了呢，你怎么不说。
石左的脖子被于小水松开了，心里叹气，其实被于小水的细胳膊勒着脖子也没有那么难受。
石左：你那地毯是为我铺的？为什么呀？
于小水：哼，你不是跟个狗一样爱睡地上吗。
石左嘿嘿嘿地笑，于小水看着他，啧，不仅跟狗一样爱谁地上还跟个傻子一样又傻笑。
于小水：你行不行啊，你要摆不平那个人，干脆也别麻烦了，我看他模样长的也可以，实在不行我就当你嫂子好了。
石左：你想的美，我阿娘就我一个儿子，我哥还没出生呢，给我当嫂子，下辈子吧。
于小水哼了一声：你去找你阿娘了吗？
石左没想到于小水还记得他五年前说的话，可惜他离开的这五年一直不自由，根本没有机会找阿娘，消息倒是打听了，一无所获。
于小水看出石左的失落，抬手给石左顺毛，石左觉得那动作简直了。
石左：啧，你还真把我当成狗了，手拿开。
于小水：换别人我还才不管呢，我是安慰你，狗的毛都比你的软，我还没嫌弃你头发扎手呢。
石左：嘿嘿，于小水你真的要给我当小嫂子啊？
于小水抬手握拳对着石左的鼻子就是一拳，被石左随手就握住了，反手背了于小水身后，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动。
石左：我的鼻子都被你撞出血过一次了，还不够你出气的，于小水，上次我是让着你，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小心我把你切吧切吧吃了。
于小水扭着身子要抽回被紧紧控制住的手跟胳膊，奈何两人实力悬殊，急得他汗都出来了。
石左看着于小水鼻尖上冒出来的细密汗珠，吹了吹上面晶莹的小汗珠，于小水皱了皱鼻子。
于小水：松开，小心等你们老大回来，我告诉他，你欺负我，我可是你未来的嫂子。
石左：嘿，你还真上劲了是不是？
石左抄起于小水按在腿上，啪啪照着他的屁股拍了几巴掌。
于小水长这么大，从来没挨过打，别说挨打了，重话都没听过，即便是于太太生他气那次，也是冷战不理他，石左竟然敢打他屁股。
于小水紧紧咬着嘴唇，心里憋屈的不行，臭石头落井下石，乘人之危。
石左打了两巴掌以为于小水肯定跳起来跟他闹，没想到等了一会儿于小水竟然不吭声也不动弹，就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腿上。
吧嗒一声，地上砸出个水印子，石左赶紧把于小水扶起来放在腿上坐好。
石左：哎呦哟，我的小祖宗，怎么还哭了，好了好了，哥哥跟你闹着玩呢，打疼了吗？怨我不好，让你打回来。
石左拿起于小水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招呼，于小水手腕软哒哒地不用力，等到石左把他的手往脸上打去的时候，于小水突然握成了拳头，结结实实给了石左的腮帮子一下。
石左一心要让于小水消消气，根本不在意，舌头被牙齿磨了一下，有点微微的血腥味，他用舌头顶了顶被于小水打的腮帮子。
于小水红着眼眶含着眼泪，等着石左的反应，先一步要从石左身上跳下，石左一只胳膊用力圈着于小水的上身，于小水在他腿上晃了一下，石左抽回一条腿夹住了于小水的双腿，这下于小水更是跑不掉了。
小野猫两手推着石左的胸口，坐在他身上被夹着两条腿动不了不要紧，于小水仍旧奋起反抗，站起来猛地再坐下再用力蹲蹲，石左被折腾的一条腿要散架，小石左还被无辜地撞到了好几下。
石左嘶了一声：别闹了，真把左耳招过来，他可没我好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