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看不上。”
林茂坤摇摇头：“若真的是看不上，没必要如此，直接拿着灵天宗的东西走人就可以了，这样做，恰恰说明……他们重情。只是，不想掺和进势力之间的争斗，才会如此。”
“说白了，这是他们最后的帮助！是情义的展现！”
林素素沉默了。
听完林茂坤的话，她突然心中涌现出一抹愧疚，一抹对于刚才林茂坤问她，林凡二人拒绝她求助后产生的怨念而惭愧！
“金鳞岂是池中物，他们注定与我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林炳昌沉声叹息。
林素素看了林炳昌一眼，默默将心中不知什么时候涌现出的，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收敛了起来，压在了内心的最深处。
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实则她对于林凡，有了某种微妙感情。
而或许，今日之事，并非如林老爷子所想。而是林凡亦感知出了自己的心思，借故给自己的一份礼物吧。
假以时日，一定要当面找到林凡，亲口问一问，在他心中，有没有留下过自己的影子？
……
文阳城外三十里，一处河流边。
林凡、华天阳二人坐在篝火旁，夜晚的星空明亮无比，二人眼中却带着些许迷茫。
或者说，只是林凡有些迷茫。
华天阳只是安静待在一旁，似是在守护。
华天阳能看出林凡的心绪有些乱，但他也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剿灭灵天宗后，林凡留下了一些灵石和灵天宗唯一一部道技，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送给了林家。
他的目的，固然有林茂坤所猜测的那样，做了一个诀别。
同时也是感知到了林素素的心思，不忍辜负她的那份情谊，留给了人家一个念想。
沉默一会儿后，林凡突然神色一变。
华天阳沉声道：“有人在靠近！”
林凡眼中剑影闪烁，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方圆数十里内的情形。
“瑶儿！”
他欣喜高呼了一声，起身看向身后丛林。
唰！
人影闪动，一身黑裙、体态婀娜、面蒙黑衫的女子拉着林瑶，出现在了林凡二人身前。
“哥哥！”
林瑶亦是欢喜无限的扑向林凡。
张开双臂接住林瑶，林凡上下打量了一阵，刚要询问她过的如何，却在突然间愣了一下，满脸惊诧：“你……你……先天了？”
华天阳伸手搭上林瑶肩头，略一查探后也是双眼瞪得滚圆：“八次淬体，先天三重？这……”
“嘻嘻，姐姐可厉害了，对我又好，教了我好多东西呢！”
林瑶笑嘻嘻开口，小脑袋昂起，一脸炫耀。
林凡略一沉默，抬头对着黑裙女子抱拳道：“多谢。”
“别谢的太早。”
黑色面纱下响起一阵悦耳声音：“小丫头我看着不喜欢，就收她当个小丫鬟了，带她来跟你辞别而已。”
“丫鬟？”
林凡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不满。
“咯咯，竟还不愿意？你可知有多少公主小姐，上赶着要给我当丫鬟吗？”
黑裙女子笑出了声，满是傲然的看着林凡。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林凡盯着女子：“阁下帮瑶儿修行，我很感激，但要让瑶儿去做丫鬟，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有不同意的资格吗？是靠你这点先天八重的实力，还是靠他这个入虚二重？”
女子眼里露出戏谑之色。
“你……什么意思？”
林凡皱眉，凝视女子。
“意思很简单。”
黑裙女子淡然开口，抬手一挥。
一股柔和力量出现在林瑶身边，如同绳索一样拉着林瑶朝黑裙女子飞去。
“瑶儿！”
林凡脸色一变，伸手去抓林瑶的胳膊。
嗡！
磅礴之势浮现，即刻冲击在了林凡身上。
砰！
林凡顿时倒飞而出。
“剑弑天地！”
华天阳脸色一沉，凛然剑意爆发，凭空一剑劈向那条缠绕住林瑶的无形绳索。
嘭！
一声炸响后，无形绳索上似是有浩瀚力量迸发，使得华天阳的法器长剑顷刻爆碎，化为片片碎铁。
嗡！
一股浓郁到极致的灵力波动喷涌而出，快速消散。
强绝的气劲扩散，华天阳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摔在了林凡身侧。
强！
强大到了离谱程度。
根本无可抵挡。
林凡眼神惊骇，满脸不可思议。
华天阳的剑，可不是普通长剑，而是刚从灵天宗挑选来的一柄中品法器，是注了灵的中品法器。
注灵法器，其内蕴含有精纯灵力所组成的灵阵，可让修者力量增幅数倍。
一柄注灵法器，至少可让普通的入虚二重对战入虚三重而不败。
落在华天阳手里，他有信心对上入虚四重，战而胜之。
可如今，竟在别人随意一挥手之间，轰然爆碎了。
这女子，到底有多强？！
“哥哥！”
林瑶一边倒飞，一边满是关切的看着林凡，当她落到黑裙女子身边时，急切转头看向女子：“姐姐，不要打我哥哥好不好？”
“咯咯咯，只要你听话，姐姐就不揍他。”
黑裙女子伸手捏了捏林瑶的脸蛋。
“瑶儿会听话的，一定听姐姐的话……”
林瑶急忙回应，点头如捣蒜。
“混蛋！”
林凡脸色一沉，一股邪火涌上心头。
女子捏着林瑶的脸，眼中露出的神色似是宠溺，但在当前的林凡看来，却是无尽羞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敷衍调侃。
嗡！
凛然杀伐之意冲天而起，林凡双眼中亮起剑影，剑影里，透露出了猩红血光。
黑裙女子微微一愣，抬头看着暴怒的林凡，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杀伐！”
林凡手一伸，一柄法器长剑出现手中。
这柄长剑也是从灵天宗得来，是下品注灵法器。
嗡！
随着林凡一声爆喝，杀伐之势冲天而起，长剑上迸射出一道丈长血色剑芒。
“封印！”
厚重磅礴的封印之势迸发，血色剑芒上出现一圈乳白色光晕。
虽然只是淡淡光晕，却充满了压抑之感。
黑裙女子双眼一亮，饶有兴趣的看向林凡。
这小子……可以啊。
先天八重，竟参悟了两种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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