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冷静呀！”两个佣人都拦不住一个顾奶奶。
老人家虽然80多岁了，浑身依旧使不完的牛劲儿。
尤其是，在打孙子这件事上，顾奶奶浑身的力气，如同血脉压制，把光腚的顾知珩从被窝里给拽出来，对着他的屁股上去就是一巴掌。
好在是穿着条短裤，但是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挨揍，顾知珩面子挂不住，直接跑进了浴室里躲起来。
“龟孙！你给我出来！出来！我还没揍完你呢！”顾奶奶挥舞着手里的拐杖，一副要抄家的架势。
顾知珩裹着浴袍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
所以……
奶奶是……什么时候来的？
“咔！”一声脆响。
在顾知珩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浴室的门已经被顾奶奶一下子给踹开了。
“奶……唔！”顾知珩直接被顾奶奶扯着后脖领子给拽了出去，扔在沙发上。
事先说明，他不是打不过奶奶。
他是不敢还手。
顾知珩知道，今天是跑不了了。
他认命一样，趴在沙发上，屁股冲着顾奶奶，就像小时候那样。
他是他们家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被家里人爱护着，包括顾远，对他的爱深沉而厚重。
在那个顾家如日中天的时候，顾远就算再忙，也会抽空回家带儿子出去玩。打球，游泳，一起做手工。
富人家庭的孩子，理应只有金钱，没有陪伴。
直到现在，他也很感谢父亲，如果不是那年……父亲在黎家突发心脏病去世，他的心态，性情，脾气，都变得特别的极端和暴躁。
经常无缘无故的摔东西，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绝食，沉默不语。
顾夫人几次都想放弃了。
是顾奶奶一直在照顾他。
后来，他好了许多也能正常上学，社交。只是，那骨子里的倔和后天形成暴脾气没彻底根除，隔三岔五上房揭瓦，顾奶奶抓过来就是一顿狂扁。
说顾知珩是被顾奶奶揍到大的也不为过。
好就好在，她这龟孙耐造，挨打不还手，甚至哭都不哭，就愣生生的挨打，一句委屈也不说。
顾知珩趴在沙发上一副摆烂的姿势，谁家总裁没挨过揍，何况揍他的又不是外人，是他亲奶。
挨揍就挨揍。
“疼吗？”顾奶奶问。
“您还没打。”
顾奶奶额角抽搐了一下：“我说的是你的手！不是你屁股！”
顾知珩：“……”
顾奶奶叫佣人拿了一个罐子给他：“这个，创伤膏，手术创口恢复，跌打损伤什么的，都好用，童叟无欺。”
顾知珩有点感动，没想到奶奶还是疼他的。
他拧开盖子，刚要往手上抹，顾奶奶就伸手过来：“10万块钱一罐，钱交一下。支持现金和刷卡。”
“？”顾知珩，“奶，你耍我？”
“没耍你，这可是小堇送给我的独家秘方药膏，我平时磕碰一下都不舍得用！你一下子给我抠出去那老些，这钱你不给我谁给我？”
顾知珩：“……”
一提到苏堇，顾知珩的脸色就不太好。
他把药膏放在一边，点了支烟静静地看着。
眼神中只剩下冰冷和不能言语的荒诞。
顾奶奶把他的那只手拽了过来，亲自拿起药膏给他上药。
顾知珩有点感动，又听见老人家的唠叨：“我啊，经常怀疑，我是在你小时候揍你揍得太频繁，给你揍傻了，你这缺心眼的傻东西，怎么自己伤自己。”
行吧，有点感动，但不多。
“你真以为，你伤了自己，她就开心了？”顾奶奶翻了个白眼，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你俩，都是倔脾气！她不过是在气头上，两口子生气吵架也很正常，气话又怎么能当真？你切这俩手指头什么意思？是逼她原谅你？”
顾知珩怔住，他摇头：“没有。真没有。”
“你有没有我不知道，但小堇肯定是那么觉得。你真心道歉，就好好弥补人家，而不是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顾奶奶帮顾知珩抹好了药，又把药膏盖上，像收起宝贝似的收起来。
“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看你还活着没想不开跳楼，我就放心了。你照顾好自己。”
顾知珩有点不解地看她：“奶，你不是来劝我去接苏堇的？”
“她要是能回来你早就去接了，还用我废话什么……我是怕你想不开！”顾奶奶说完，杵着拐杖就走出去了。
卧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顾知珩轻笑一声。
他这个奶奶，乖可爱的。
“对了！还有件事！”顾奶奶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她说，“早上那会，小堇来老宅一趟。”
顾知珩顿住：“她去找您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您怎么才说？”
“我没说是因为小堇不是来找我的。她来了跟管家打了招呼，把咱们家的大黄给牵走了。”
“大黄？他牵大黄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