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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能动

作者:云川漫步字数:4784更新:2023-12-01 00:04

元学谦万万没想到,钟坎渊竟把他带回了自己家里。钟坎渊这次没有留下司机,他把元学谦塞进副驾驶座,亲自开着自己那辆SUV,带他回到了自己家里。

钟坎渊的小区是苏盛开发的“苏盛·滨澜一号”,苏盛的老板丁向发,与北庐城内多位大佬关系匪浅,与珞凇的父亲珞明城也有着很深的交情,也因此,苏盛作为民营企业,却能够冠上“苏国”的前缀,全名“苏国盛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因此,钟坎渊选择滨澜一号,算是知根知底。丁向发坚持自己的楼盘全部用自己的物业,以给购房的业主长期的优质体验,因此滨澜一号不仅有着超高的绿化覆盖率,小区管家式的物业管理,也让业主十分省心。

滨澜一号并不位于北庐最中心的地带,而是位于城市东南面的滨江新区,与繁辉中心隔着一条庐滨江隔江相望。小区旁边全是苏国著名地产集团开发的高端楼盘,有席荣开发的“席荣首府”,传言席荣董事长的女儿钟习薇在北庐的住所就位于席荣首府;有海悦的最高端系列“海悦·玉玺滨江”,刚开盘的房价一举成为苏国当年全国单价最高的楼盘,饶是这样,仍是一房难求;开发了繁辉中心的繁辉集团,也拿下了一块地皮,有待开发。

滨澜一号全部是高层江景住宅,大平层的户型。其实钟坎渊更喜欢别墅,他向往着有宅有院,隔壁住着三五个兄弟的生活;家里还可以住着几个他的小辈,平日里热热闹闹的。但他毕竟还很年轻,并没有很多的小辈可以一起居住,独自一人若是居住于别墅,会显得格外孤单,因此,才选了大平层。

屋里的装修都是钟坎渊亲自设计的——大到亲自画规划图纸,小到木材、瓷砖、面板的选料,甚至连隐蔽工程里管线的走向,他都一一亲自过目。他很享受设计的过程,在“房子”可以成为一个充满人气的“家”之前,他置换房屋的最大动力便来自于设计装修。很多人都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奕盛钟坎渊,大学本科竟是修的数学和建筑学双学位,直到研究生才转的金融专业。

滨澜一号用的是每层三梯两户的设计,保姆和佣人有单独的电梯。元学谦跟着钟坎渊从主客梯进了屋子,他好奇地打量着这间房子。

屋子的装修风格很难形容,现代中带着古典传统,墙壁一半被硬包覆盖,另一半贴着灰色近乎乳白的墙纸,中间被黑胡桃的木纹板隔开;屋内的装饰多是条状或是方形的,长条形的走廊吊顶装饰,方形的背景墙,棱角分明;在进门后的显眼位置,挂着一大幅油画,似是画着一位某种古老部落装扮的男人,手执马具驾驭着骏马。

元学谦跟着钟坎渊往屋里走,他忍不住想起小说里写的,大调教师的家里总是有一间游戏室,里面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器具,每到周末便会在游戏室里调教各种小奴,他甚至好奇地想,上次在季蕴心会所见到的那个漂亮的少年卢卡,会不会就住在钟坎渊家里?因此他的眼睛,便忍不住好奇地往房间里飘。

钟坎渊浅浅扫了他一眼:“别看了,我家里没有游戏室。”

元学谦的脸蛋,刷地红了,仿佛作弊被老师当场抓住的学生。

钟坎渊领着他往里屋走,一边走,一边随口介绍:“书房有两间,这一间是我的。这间书房给你,同时也是你的惩戒室,以后若是犯错惹我生气,自己进去跪省。”

他说得太快,又无比自然,以至于元学谦还没有细想“这间给你”是什么意思,就被带进了书房。

元学谦愣神之间,钟坎渊已经拿来了一套家居服,撕掉标签递给他:“新的,还没来得及过水,你介意吗?”

元学谦摇了摇头,他没有洁癖。

“本来是给子良买的,你穿应该合适,”钟坎渊说道,看元学谦拿着家居服愣头愣脑地站在原地,略有些不快,“愣着干什么?”

元学谦张张嘴,面露难色,然而他还未开口,钟坎渊已经不耐烦地叹一口气:“我出去,你换好叫我。”

他说完,真的走出书房,还关上了门。

元学谦一愣,随即嘴角勾起来。

这个的男人……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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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学谦换好衣服便打开了门。

家居服是日式条纹风,十足的暖男气息,完全不像钟坎渊的风格。

元学谦忽然有点好奇,这衣服是谁挑的。

“史菱帮我买的,她觉得这套睡衣适合子良,”钟坎渊面无表情地说道,“史菱,就是你今天在我公司见到的那位前台姑娘。”

“你怎么每次都知道我想问什么?”

似是受到了男人突如其来的好脾气的鼓励,元学谦小声问道。

钟坎渊已经从柜子里挑了一根的木棍,瞥了他一眼:“你那么蠢,想什么全写在脸上。”

他难得调侃的强调让蠢乎乎的少年低下头,轻轻地笑了。

他感到,他和男人之间的距离感,不知不觉拉近了几分。

“你欠的旧账太多,今天,我们先来清账,”钟坎渊一点书房中央的空地,“跪着。”

木棍约有一米多长,粗细均匀的圆棍,直径约有二指粗,黑胡桃的漆面打磨得光滑,没有一丝毛刺。

元学谦的脸,又红了。

这么正儿八经的跪,还是头一回。

他纠结了几秒,深吸一口气,跪了下去。

既然他是我师父,那我跪他,也是天经地义——元学谦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

钟坎渊却语带不满:“你的跪姿是我见过最丑的。”

他手里的长棍强行塞进了元学谦腿间,指点道:“腿,分开一点,屁股不要夹这么紧。”

长棍抽出来,扬手就是一记抽在他伤痕累累的臀上。

“唔——!”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元学谦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明显能感到钟坎渊这一下根本没用力,可那棍子就像灌了铅一般,闷重地砸进他肉里,疼极了。

他心里有些不平,本来也没人教过他该怎么跪,他不会实属正常,何必用这种感情色彩极浓的语句来教训他?

钟坎渊端着长棍,用顶端点着元学谦右半边红肿的臀瓣,毫不怜惜地用力往里压,把棍子的尖端狠狠戳进肿胀的肉里。

“啊!”

元学谦身后的皮带伤已经肿得厉害,哪里经得起这样蹂躏?他当下痛得要往前扑!

“你敢?!”钟坎渊怒斥,手上却松了几分力,“跪直了!手敢撑地,我打断你胳膊!”

“师父……”

元学谦的手刚要碰到地板,立刻触电般的缩了回来;稍得片刻喘息,却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堪堪地求道。

他根本不知道哪里惹怒了男人,要遭致这种折磨?!他偏还不能反抗,只能软声喊着“师父”求着。

“忍着!背挺直了!”

钟坎渊毫不留情地回他,见人勉强撑起身子,手里便立刻加上了力道。

元学谦瞬间疼出了眼泪,却不敢再乱动,只是一边忍着臀上的剧痛,一边强行稳住自己的身体,带着哭腔的细碎喘息从他唇边不断溢出。

“以后罚你,没有我的允许,姿势不准动,否则——”

他手上竟再加了两分力,那根长棍被深深按进臀肉,活生生压出一个坑来。

“我错了……我错了!师父!!啊,不要!!”

元学谦痛得两眼发黑,叠声认错,他强忍着要去撑地的欲望,强迫自己双手牢牢地按在大腿上。钟坎渊不理他,足足又压了十秒才松开手。

他一松手,少年立刻要去摸自己惨遭蹂躏的右边臀瓣,钟坎渊扬手就是一下棍子抽在他手腕:“许你碰了?!”

少年的手腕纤细,没有脂肪的阻挡,这一下直接抽在了尺骨上!痛得少年一下子把手缩回来,抱在胸前用左手搓揉着。

他揉了一会儿,听见身边没动静,心虚地抬起眼睛去看钟坎渊,只见后者把长棍戳在地上,双手交叠杵在棍上,正冷眼看着他。

钟坎渊的眼神太冷,元学谦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小声嗫喏道:“我错了……”

钟坎渊冷哼一声,没说话。

少年耷拉着毛茸茸的脑袋:“……我不该擅自揉手的。”

“犯了错,自己求罚。”

钟坎渊冷声道。

他用的“求”,不是“请”。

元学谦抬起头,怯怯地看着男人,他不知道“求罚”是什么意思。

“呵。你会什么?”钟坎渊话里的讽刺太浓,“我教你可以,用五下来换。”

“好的。”

少年抿唇答道。

他心里非常抵触这种仿佛在做交易的态度,就好像任何事都能被明码标价,甚至他自己背上也被人标上了价码。他也觉得这很不公平,他从未接触过所谓的圈子,更加没有认过师父,他不知道该怎么跪,不知道受罚时有什么规矩,不知道如何求罚,理所应当,难道男人指望他能无师自通吗?

——但他还能回答什么?

毕竟,游戏规则并不是他制定的。

他能做的只有:接受、服从和认同。

他把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往前收了一点,对于挨打,他始终是怕的。

钟坎渊手里的棍子敲了敲他的小臂:“手,抬起来。”

元学谦的身子抖了一下,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一愣神的犹豫,男人手里的长棍,已经抵上了他的咽喉:“交换的五下打在哪里由我决定,你应该庆幸,我没有选择其他位置。”

他的声音,刀锋一般的锐利。

元学谦仿佛听到自己喉管被割开的声音,他来不及去想他的抵触,因为恐惧在他心里深处扎了根,不停地生长、蔓延。

对这个男人,他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就像一只从未见过猫的耗子,第一眼见就处于本能地感到那是他的天敌。

“手抬起来,”长棍收了回去,似是优雅的绅士收回了他的武器,钟坎渊淡淡道,“我要打你的手心,要你亲眼看着,你愚蠢的代价。”

元学谦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变态,什么亲眼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变态的想法,却听话地抬起了两条胳膊。

他从见到男人第一眼起,心里就从未停止过猜测,他不停地猜,猜那人的脾气,猜那人的喜恶,猜那人的一切。如今他想,他已经抓到了诀窍,要搞定那人也不是很难,只要——不说,不问,不乱动,他在心里说服自己接受和服从。

“手臂伸直,和地面平行。”

因为紧张,少年的手掌绷得紧紧的,紧到向手背弯曲过去,掌心的筋纹清晰可见。

长棍点上了他的掌心——“手摊平,肌肉不要紧绷着。”

元学谦依言照做,心里的恐惧,却更深了几分。

长棍轻轻敲了敲他的脸颊,钟坎渊的唇边似有笑意:“不许闭眼,不许耸肩,不许躲,听明白了?”

如猛兽绞杀猎物前的戏弄,他含着淡淡笑意的口吻让人不寒而栗。

元学谦的喉咙发紧,他心里的恐惧愈深,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压制自己的紧张,乖顺地答道:“明白。”

钟坎渊微微向他颔首,然后骤然扬起胳膊,一棍子抽在少年的掌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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