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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宗某处,之前逃走的三个灰衫人,正噤若寒蝉的站位一名年轻男子身前。
年轻男子仔细回味了一番三人之汇报,惊疑道:“尔等能确定,那二人真是神道宗之人?”
“绝对错不了,此二人追击我等之过程中, 皆有施展朱雀翼!”为首灰衫人笃定道。
年轻男子闻言摆了摆手,示意三人可以离开。
三名灰衫人离开后,年轻男子负手喃喃自语道:“怎会有神道宗之人介入!”
“哼,此事已成定局,就算是神道宗,又能如何!”
……
经左木修之事这么一岔,雪晚云和段青也没心思再在城中闲逛,径直回了客栈。
是夜,段青正修行时,房间门忽然被敲响。
段青睁开双目,轻声道:“进来!”
听脚步声,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咯吱~
段青话音一落,就见左婉秋推门而入,又顺手把门关好,满面忧色。
“左道友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段青走到桌边,给左婉秋倒了杯茶水,随口问道。
左婉秋凝视段青片刻,突然眼眶一红,泪水无声滴落。
随后,其一下子扑到段青身前,一把抱住段青,双肩微颤,小声抽泣起来。
“左道友请自重!”段青脸色一红,有些尴尬道。
左婉秋闻言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段青抱得更紧。
段青下意识的想推开左婉秋,可手一动,却又不动声色放下。
最后,他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打左婉秋之肩膀,以作安慰。
左婉秋此时的心情,他很理解。
和左婉秋相识这么久,他清楚左木修在其心中之地位。
而今左木修遭此大难,左婉秋心中难过,他这个朋友在这时候若还将其推开,那还算何好友。
左婉秋抽泣了一阵,终于松开段青,脸色微红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段青无奈一笑,感慨道:“无碍,亲人遭难,这种感觉我很理解。”
说这话时,他下意识的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爹娘,脸色不经意间带上那么一丝哀愁。
说罢, 段青坐到桌边,冲左婉秋道:“对了,贵兄现在情况如何?”
左婉秋长长叹了口气,也顺势坐下,擦了擦眼泪。“无甚大碍,就是情绪很不稳定,还有……修为暂时无法恢复!”
“怎么?连你那十三爷爷,也无法破解天云宗封住贵兄修为之手段?”段青有些惊讶。
据他推测,左婉秋那十三爷爷,起码也是灵生境强者,怎会也束手无策!
左婉秋轻轻摇头。“没办法!天云宗以特殊禁制封住我大哥之修为,这次我左家来天云宗之人里,包括我十三爷爷在内, 并无通晓禁制一道者!”
听左婉秋如此说, 段青心中一动,如果是禁制的话,那说不定他倒是能帮得上忙。
他刚想开口说此事,便听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就见雪晚云手持酒壶直接推门而入。
其一进来,便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念叨道:“师弟,长夜漫漫,陪师姐我喝两杯如何?”
话音一落,雪晚云装出一副才看到左婉秋的样子,故作惊讶道:“咦,左道友也在!”
言罢,直接很不客气的走到桌边坐下,拿过杯子,给段青和左婉秋各倒满一杯,接着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正巧,那就一起喝吧!”
看到雪晚云这番表演,段青心中感觉很是好笑。
雪晚云就住在他隔壁,这客栈又没有何阵法阻隔,左婉秋来找他,其怎可能不知。
眼下其故意打着喝酒的借口前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