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沈愿利用捉迷藏环节的环节，直接去到了四楼查看监控的位置。
住院部的监控是最多的，而花园的监控是最少的。
到达监控死角后，零号不再卖关子，而是直接问道：“我知道你有特殊能力，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从进入精神病院以来，你有几个游戏，没有依靠你的特殊能力？”
沈愿沉默不语。
认真去回忆的话，似乎一局都没有。
零号追问道：“这次的举重，你也利用了你的特殊能力吧？”
沈愿不语。
零号继续道：“我并不是想逼问你什么，你是我的队友，我自然希望你越强越好，哪怕用的手段不是很光彩，只要不拖后腿，就够了。可是……”
零号停顿了一下：“你在犹豫，你是不是在觉得自己很卑劣？可是，只有活人才能觉得自己很卑劣，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爱也好，恨也罢，全部烟消云散。”
“沈愿，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且有良好道德的人。可是，这里不受法制的约束，你的道德在这里只是累赘而已。好好看清楚你最需要的是什么。如果你硬要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那你的特殊能力，不也是你实力的一部分吗？”
“有些人天生力气就大，有些人天生力气就小，在举重比赛中，你能说前者作弊，这不公平吗？”
沈愿摇了摇头。
零号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心底略微松了一口气：“你的能力也是天生的，自然也是你实力的一部分，别想太多了。如果，你抛不下你的道德束缚，下一轮，我就只能想办法换队友了。”
沈愿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心灵鸡汤。”
她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其实熟悉后，我突然发现你这个人还挺热心肠的。”
沈愿看得出，零号干脆是不想被她拖累。
但是，实话不如奉承话好听。
零号叹了一口气：“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功利心很重？”
沈愿摸了摸鼻子：“现在有人说过了。”
零号有些无奈地道：“你是想从我这里问到什么吗？”
沈愿见被拆穿，也不瞒着，询问道：“我想知道，你做的那款游戏的信息，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案件信息的？”
零号道：“我不方便告诉你。”
沈愿知道死缠烂打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道：“那我换一个问题，你认为你制造的游戏中包含的信息都是真实的吗？”
零号沉默了一下，才道：“听你的意思，你认为游戏中有虚假信息？”
沈愿想说，游戏信息错误的可能不止一处，但是她忍住了。
这款游戏无疑是零号的心血，她这样子评级，零号肯定不悦。
沈愿岔开话题，反问道：“你认为游戏中白礼的女儿乐乐，是自杀还是他杀？”
零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我没在游戏中写透。”
沈愿看向了自己旁边的乐乐，兜兜转转，她还是不清楚乐乐死亡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白礼吗？”
零号突然笑了，并不是微笑，更像是被逗笑了：“你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高医生曾经告诉过我，你患有意识分裂幻想症，你认为自己的意识被分裂成了多个，并且相信自己的个体处于不同的空间，拥有不同的思维和记忆。所以，我想知道，你认知的个体是哪些……”
零号眼底有些嘲弄：“原来，这就是他们眼中的我……你给我提供这个信息，我也还你一个信息——我不是白礼，但是，白礼的确在这所医院中。”
沈愿瞳孔一缩，紧紧盯着零号的眼睛，零号不像是在说谎。
所以，到底谁是白礼？
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追问零号。
零号就像是看穿了沈愿的想法，开口道：“该走了。”
沈愿试探着道：“这次游戏结束后，如果我们还活着，交换一波信息？”
零号略作思考：“我需要和高维岳、二越相关的信息，只要你能给我足够的信息，我就告诉你，谁是白礼。”
“好。”
让人意外的是，第三轮游戏居然不是在精神病院内进行，而是需要乘坐大巴车到外面进行游戏。
沈愿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思索着这个时候是不是逃出去的好机会？
简单的吃完早餐后，所有人都被蒙上黑布眼罩，推上了大巴车。
也许是担心众人逃跑，大巴车上的防守简直比医院内部还要严格。
每个病人旁边都坐着一名持枪的工作人员。
沈愿能得知这一切，当然是乐乐以及其他几个幻想人提供给她的信息。
据他们说，车子开出去的半个小时内，周遭是有建筑物的。
但是，大部分建筑物都是空壳，只有比较高的建筑物是居住着人的，而且，他们家家户户都装配了望远镜。
比起，正常的住户，他们更像是起到监视作用的瞭望台。
这所精神病院的规模果然比她想象中的更恐怖，就算能逃出去，周围一大片区域也是危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