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犹豫了一会才道：“你认识苏明吗？”
现在轮到沈愿沉默了。
该说认识吗？
应该算是认识的。
原主都杀掉了苏明一家。
但是，她对苏明的了解，仅限于这个名字。
沈愿坦白道：“我其实是穿越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现在占据的这具身体，杀了苏明一家一共六个人，所以，原主应该认识苏明。但是我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所以，也不清楚原主和苏明到底有什么仇。直白一点说，我对苏明一点也不了解。”
零号皱了皱眉：“你说，你是穿越者？”
沈愿摸了摸鼻子：“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是，我没有骗你。”
零号沉默了一会，才道：“看来这次循环真的变化很大。我相信你没有说谎，但是你确定你这具身体的主人杀了苏明吗？过去的所有线，苏明都是存活的。”
沈愿仔细回忆了一下：“其实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我只是看到日记本那样子记载……实际上日记可能是假的。不过，你的意思是……苏明就是白礼吗？”
零号道：“其实谁是白礼，主要看，你怎么定义白礼。”
沈愿不可置信地询问道：“怎么定义一个人？”
零号咳了两声，才道：“其实从客观也要来看，白礼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以苏明为首的组织创造出来的一个虚拟人，或者说，只存在精神层面的人。”
“这个虚拟人会入侵组织成员的大脑，操控他们的行动，并且在其他人看来，虚拟人附身后，就不是本人了，而是白礼。”
零号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这样子说，你可能觉得费解，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你现在面前的人是苏明，你看到的也是苏明的脸，可是，白礼附身苏明后，你就会看到白礼的脸。”
沈愿满脸错愕。
这简直太离谱了。
她简直都要怀疑零号突然发病了。
零号继续道：“其中一个组织成员姓白，叫做，白敏。白礼这个名字也是他起的。创造出白礼这个虚拟人后，没多久，他就不顾家人的反对，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白礼。”
“一开始这个组织还算和谐，但是虚拟人白礼的本性是残暴和好战，他蓄意挑起了组织成员的内部争斗，最后，组织成员已经不剩下了几个，他们几人分散到了天南海北，而白礼还会在他们几个身上跳转，不断附身。”
“这个组织的成员之一，白敏，后改名成白礼，就是我制造的游戏L与J中的另一个主角白礼。不过，关于白礼的事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所以，我并没有在游戏中解释。”
沈愿对此是认可的，这要是写进游戏里面，内容量实在太大了。
她现在还没有梳理清楚这个白礼的问题。
“所以，你前面说，白礼就在这所精神病院中，是因为被白礼附身的苏明就精神病院中？”
零号点了点头。
沈愿接着询问道：“对了，白晓乐是白敏的亲生女儿吗？”
她咬重了亲生两个字的发音。
“对。”
今天的收获还是很大的，她至少确定了乐乐的父亲。
不过，乐乐的母亲应该不是她。
所以，乐乐到底为什么会认她做母亲？
为什么，日记中要写乐乐是她的女儿？
为什么，九霖要特意误导她？
难不成，九霖是想加重自己的病情，刺激自己的“世界”诞生？
九霖口中的世界到底是什么？
是精神世界吗？
生存是指，像白礼这样子，只存在精神层面的人能存活，且自由行动的地方吗？
“护士来了。”J侦探直接穿墙进来。
一开始J侦探是很抗拒这种行动方式的，毕竟，这看起来也太古怪了，但是，奈何是真的方便，直接省掉了开门关门。
“我知道了。”
沈愿一直派了J侦探在外面守着，就是为了防止护士快接近她病房时，她不能第一时间发现。
零号咳了两下，才能正常说话道：“那我就先走了，等会她们就会巡逻到我的病房。”
沈愿目送着零号走向窗户，主动开口道：“需要我送送你吗？”
零号现在实在是太虚弱，感觉一阵风就能吹倒他。
如此虚弱，应该是他使用能力救下自己的代价。
如果零号倒回的时间越多，他付出的代价也应该越大。
零号已经倒回了上千次，身体估计也虚弱得不成样子了，他应该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所以才找到自己合作。
零号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我还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
沈愿不再勉强。
她锻炼了一下身体后，才入睡。
梦中，她又梦见了，之前死亡的画面。
那颗子弹一次又一次地穿过了她的头。
而另一边，九霖注视着窗外，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第二天的游戏，是早饭后宣布的。
在进行游戏之前，活下来的八人先进行了重新分组。
沈愿作为打赏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