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曾经告诉过她。
——幻想人附身后，相貌会改变。
比如，白礼附身苏明后，她就只能看到白礼的脸了。
张雨和张霖可能是龙凤胎，所以，长相相似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橘子是附身张雨的幻想人，那橘子附身的那一刻，张雨的样子就该改变了。
张雨笑道：“你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
沈愿直白地道：“幻想人附身后，会改变样貌。”
她需要的是一个信任的合作伙伴，如果橘子和九霖一样继续撒谎成性，那这个合作伙伴，她宁可不要。
别问为什么，太费脑子了。
整天猜张雨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就够受了。
张雨笑容收敛，终于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多。不过，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附身在张雨身上的幻想人，只是她们在创造我的时候，使用了张雨的外貌而已。”
这倒是勉强能解释。
幻想人和OC有点相似，只不过，幻想人是一群人创造出来的OC。
沈愿没混过OC圈，却也见过不少人的OC。OC的风格多种多样，唯一一点是不变的，就是好看。
基本上没有一个OC是不好看的。
张雨等人在想象不出OC的脸时，就以其中一个人的长相作为了模板。
于是，橘子诞生了。
至于为什么选张雨作为模板？
张雨长的不算是倾国倾城，却也绝对是个美女。
能和张雨这张脸平分秋色的只有还活着的时候的向阳。
沈愿道：“为什么张雨她们要创造你？”
这个问题，她之前就想问零号。
但是，零号掌握的情报再多，也不可能明白别人心中想什么。
所以，要问就得问当事人。
橘子笑道：“现在的人压力很大，他们中的一些人会幻想出现另一个自己，帮自己处理事情，而真正的自己只要负责玩就行了。”
“比如，很多人小时候，会幻想自己能分身，帮自己写作业，上学。”
“甚至，有些人会希望自己有第二人格。一个比自己优秀很多，能帮自己处理不擅长事物的第二人格。”
“就这样子，第一个幻想人出现了。”
“幻想人附身后，本体是没有记忆的。而他代替本体本该完成的工作，真正的本体只需要负责吃喝玩就够了？这不爽吗？”
沈愿没有立刻说话。
一开始的幻想人，如果是起到帮忙上班这个用途，那外貌必然是统一的。
所以，那些长相不一样的人，又为什么要参与制造幻想人？
沈愿直接询问道：“幻想人应该不止是这一个作用吧？你诞生的目的是什么？帮张雨直播？”
橘子盯着沈愿，笑道：“我给你透露的信息够多了，你是不是也得象征性地给我透露一些？”
沈愿想了想道：“我可以给你展现诚意。但是，我得再问你两个问题。”
橘子明显有些不满意，但是，这次合作的主动权的确不在她手上：“问吧，就两个问题哦，不可以多问哦。”
沈愿询问道：“第一个问题，你这个房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我是说，除了这些尸体娃娃以外。”
幻想人都可以自由出入404，沈愿也可以，但是，乐乐却无法踏足404房间。
沈愿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
橘子想了想道：“除了娃娃外，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哥哥，啊，我演戏演习惯了，现在他不在，我应该直呼其名……我和你说过的，张霖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我是附身在他妹妹身上的邪祟，所以找了很多种办法祛除我。”
“张霖为了防止我逃出去，让一个道士在这个房间摆了一个水阵。鬼怪进不了这个房间，也出不去。”
沈愿的心彻底落下了。
看来乐乐是真实存在的鬼怪，并不是她的幻想。
太好了！
如果说零号是沈愿逃出去的助力，那乐乐一直都是沈愿的精神寄托。
其实对于现在的沈愿来说，乐乐对她的帮助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可是，如果没有乐乐，她根本活不到现在。
而且，只要乐乐抱住她，她就会感觉到异样的责任感。
“希望你没有对我撒谎。”沈愿心底狂喜，面色却不动声色。
进入这所精神病院后，她除了精神状态更加不稳定外，其实方方面面都进步了很多。
比如，她之前并不能很好地摆出扑克脸，现在却已经能完美驾驭扑克脸。
“第二个问题，九霖是为了什么，才进入这所精神病院的？”
橘子听到这个问题微微挑了挑眉，用充满玩味的语气道：“是为了我哦～不对，应该说，是为了救回他的妹妹，张雨。”
“除非我主动离开，否则，张雨的这具身体将一直属于我。张霖为了驱逐我，想了无数办法，最后，他来到了这里。毕竟，这所精神病院对幻想人的了解还是比较多的。只不过，他们研究的方向和张霖期待的方向恰恰相反。”
“这所精神病院并不想驱逐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