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率领手下三百多号人马,来到寨门外的鹿角前拉开阵势。
盾牌手呈一字型分里外两层,延鹿角架起大盾;牌刀手手持长刀,伏在盾牌手的大盾之后,虎视眈眈的盯着;稍远处有二十来个弓箭手,弯弓搭箭,45度仰射姿态,时刻准备进行火力覆盖。
我一看行啊,别看刘高啥也不是,他手底下这两个将军倒是不白给,整的挺规矩。
刘高居中,两个将军左右而立,清风寨大旗在他们身后迎风展开,立于牌刀手中间。
我这边也不次,燕顺、王英、郑天寿三人坐在马上,身前身后都是喽啰兵,乌央乌央的看着挺麻蝇人。
我没骑马,怕目标太大再被针对,所以就猫在燕顺马屁股后头,撩着马尾巴看着。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乱动。
我拍拍燕顺的腿,小声的问:“哎,这情况一般你们都咋处理,总不能就是干瞪着吧。”
燕顺略低了低头,压低声音说:“哥哥有所不知,别看刘高如此兴师动众,实际他是个没胆的货。之前也来过几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等等看,看看这厮又耍什么花样儿。”
我点了点头,刚想再问问啥,就见从正南方向烟尘弥漫,马蹄声由远及近快速的朝我们这儿传来,震得地面都有些晃悠。
不一会儿,足有上百骑兵来到近前,与刘高这伙儿呈对峙的姿态拉开阵势。
这伙儿骑兵为首是一匹大白马,马上端坐一个帅哥将军,一身银甲白袍,手持雪山飞龙枪,背后天地日月弓,脚边数十北斗七星箭(别问我咋知道的,水浒卡上就是这么写的),那叫一个威风,阳光再足点儿,都能把眼睛晃瞎了。
小伙儿长得是真帅,唇红齿白的,妥妥小鲜肉。就是这个眼神啊,太凌厉,一看就不好惹。
刘高一看来人就是一皱眉,好半天没吭声的他高声问道:“花知寨,这是从何而来啊?”
花荣挺枪反问:“花某为何而来暂且不论,请问刘知寨,如此擅动刀兵,所为何故?”
刘高面色一怒,转眼又平和的说:“花知寨有所不知,今晨贱内无故被这伙儿贼人所掳,本寨自当前来讨要。”
花荣一笑:“刘知寨,既然尊夫人被其所掳,差些人前来讨要就好,何必劳师动众啊。”
刘高实在控制不住了,平时他就跟花荣不对付,要不是花荣太厉害,不好惹,早就被他给拿下了。
刘高气鼓鼓的说:“讨要?要是贼人如你说的这般通情,那就不是贼人了。”
王英憋不住了,大声喊道:“姓刘的你骂谁呢,你爷爷我是公道大王,几时成了你口中的贼人了。”
刘高没说话,他边上的周副将不干了,挥舞着大刀比划着:“大胆贼人,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言,看本将不取你项上人头。”说着,就要催马过来。
我一看这情况,得出来说道说道了。
我挥舞着双手,一边比划着一边上了寨墙:“都别激动,冷静点儿,有话好说,好说好说。”
我趴在寨墙上,冲着花荣喊:“花花,还认识你哥哥我不。”
花荣看向我,眼睛一亮:“公明哥哥, 你当真在此。”
我点了点头:“可不咋的,这些年你挺好呗,我看你又帅了。”
花荣不好意思的说:“哥哥说笑了,自从分别后,花荣一刻都不敢忘记哥哥的教诲,甚是惦念哥哥。”
“好说好说,哥哥也想你啊,等一会儿完事了,咱俩喝点儿,好好唠唠。”
花荣举枪抱拳:“哥哥哪里话,既然哥哥来了,理当到小弟那去住些日子,哪有让哥哥破费的道理。”
“行啊,谁请都一样。不过现在不行,我得先打发了这小子。”我指了指刘高。
花荣瞬间变脸,举枪指着刘高:“刘知寨,今日之事可否给我花某个面子?”
刘高气的胡子撅起来多高,破口大骂:“好你个花荣,想你也拿朝廷俸,食官家禄,怎曾想你竟和匪类沆瀣一气,实乃恶贼。”
花荣一笑:“姓刘的,别的不说,你的所作所为,花某早就有所耳闻,只是平日里你我互无干涉,花某也懒得和你计较。”
说着,花荣蒙地举起左手,就听见“轰”的一声,他身后百余多的骑兵瞬间弯弓搭箭,直指面前刘高众兵将。
“可今日,你要是敢动我公明哥哥一根毫毛,花某定叫你万箭穿身。”
别的不说,就花荣这一下子,刘高是真害怕,不光他,他手下这几百人没一个不哆嗦的。
他身边的周副将一缩脖,小心翼翼的靠上来说:“知寨,这花荣百步穿杨无人不知,他手下这些人也都不好惹,小心为妙啊。”
刘高气哼哼的瞥着周副将:“废话,我还不知道花荣的厉害,可如今该如何收场?”
李副将半天没说话,这时候凑合过来:“知寨,不如此时我们暂且退下。”
“哼,退下?那岂不是本知寨怕了他。”
李副将接着说:“知寨此言差矣,如今贼人势大,又有花荣逞强,强攻实为不智。不如我等先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