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法印同时轰击在那六十六丈金身之上，将其轰出去数百丈，险些倒下。
姜凌空只感觉自己体内气血翻滚，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
金身法相，乃是他一身精气所化，两者紧密相连。
楚惊蛰这一击虽然是砸在金身之上，但他却感同身受。
“杀……”
楚惊蛰冷叱一声，直接扑了上去，这一幕，让无数人惊骇欲死。
以血肉之躯对抗金身法相，非但不落下风，反倒还占据主动，这个楚惊蛰，太妖孽了。
两者激烈交手，虚空不断炸开，眨眼间，便发生了数十次碰撞，战得难解难分。
楚惊蛰之所以做出这等疯狂的举动，主要是想要亲身感受一下，万法归宗强者的金身，到底有多恐怖，这或许对于他有很大的好处。
至少，能印证很多猜想。
这样的强者，除了皇朝外，举世难求，于他而言，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下方，观战的人越来越多，但都是隔着老远，不敢靠近。
程泾昌脸色阴晴不定，原本以为，有皇主级巨头出手，镇压楚惊蛰，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可，双方激战了这么久，不分胜负，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忽然，虚空中一声巨响，只见一道恐怖的气浪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紧接着，楚惊蛰的身影横飞出去，一股霸道至极的力量，让他血脉翻腾，哪怕尽全力去化解这股霸道的力量，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只见他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败了，终究还是败了！”不少人带着紧张和不甘，低沉呢喃。
这些观战者与程家之人不一样，他们深知楚惊蛰是在为谁而战。
他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
为此，他不惜与皇朝开战，立誓要为天下苍生撕开一片天。
不少人紧握双拳，心神紧绷，生怕楚惊蛰不敌。
而程氏一族的人却恰好相反，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楚惊蛰胜了，他们程氏将要面临的将是灭亡。
背弃百姓，投靠皇朝，等同于通敌叛国，这个罪名，足够让程氏一族灰飞烟灭，永世不得翻身。
以楚惊蛰的性格，程家此举，他更不可能饶恕。
好在，他现在受伤了，看来，他终究还是敌不过皇朝强者。
一旦楚惊蛰命丧此地，天下规则将会再次被改写，他们程氏一族作为最先投靠皇朝的势力，定然会被皇朝器重，甚至有可能充当他们在俗世的代言人。
可以说，这次程氏也在赌，赌上家族存亡。
楚惊蛰伸出手指，擦了擦嘴角那鲜红的血迹，然后仔细端详。
“禁忌之境的强者，果然厉害！”
听起来，似乎是在夸赞对方，亦或者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
可下一秒，程氏所有人神色剧变。
只见姜凌空那六十六丈金身之上，出现一道道裂痕。
“咔嚓，咔嚓……”
细微的碎裂声，清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是那般的刺耳，那般的触目惊心。
“你……”
姜凌空目光炸裂，神色剧变，随后，大口咳血。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而刚才楚惊蛰的那番赞赏，也变成了不屑的嘲讽。
“楚惊蛰，这是你逼我的！”姜凌空大吼，满头发丝飞舞，整个人状若疯狂。
与此同时，那尊金身法相的气势也跟着暴涨，变得无比可怕。
楚惊蛰太强了，强大到让皇朝都感觉到了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