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贷。”
林凡目光，愈加森冷：“看来这几天，你都忙着收账吧？”
“是的，林少！”
龙哥咬牙道，不敢隐瞒。
“这么高的利息，让不少人，倾家荡产吧？”林凡又问。
“是的，林少，其中有两家，直接把房子变卖，才偿还了债务。还有一家，夫妻直接离婚了。”龙哥如实道。
“可以，你做的很好。”
林凡面若寒霜，全身上下冰冷气息弥漫：
“现在都在扫黑除恶，你还当出头鸟，想找死？”
“林少……”
龙哥浑身一颤，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你把从收服李望山势力到现在，所做的事情，一一和我说明，不得隐瞒。”林凡开口，打断了他。
“是，林少！”
龙哥开口，述说经过，神色恭敬，像是给上级汇报工作的下属。
五分钟后，龙哥述说完毕。
听完，林凡气得差点昏过去。
他最讨厌的就是高利贷、黄赌毒之类的东西。
但他没想到，龙哥在这半个月都不到的时间内，居然通过泼油漆、非法拘禁、打砸等手段，收了十五笔李望山留下来的账目。
这十五笔账目，给他赚了两千多万。
这也就算了，更胆大包天的是，龙哥居然搞起了中介机构，通过散发小广告宣传，开始帮助有钱人放高利贷。
其中产生的利息，对半分。
“你真的是在找死啊！”林凡看着龙哥，眼中寒意涌动：
“收服李望山势力，他手底下的那些产业，ktv、酒吧之类，带来的利润，不够你花吗，非要去碰高利贷？”
“让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就不会愧疚？”
“我……”
龙哥张了张嘴，最后低头道：
“林少，我知错了！”
他明白，解释，没用。
事已至此，只能承认错误。
“林少，我做错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他又是补充一句。
林凡看了龙哥一眼：
“明天，你把之前所收的款项，全部退回去，那是李望山的账目，不是你的账目，我不希望，又出现一个李望山。李望山既然已经倒台，那些账目，全部烟消云散了。”
“是，林少，我明天就去做。”龙哥说道，不敢不答应。
“另外，你让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去道歉，并补偿各种损失，这些钱，你自掏腰包。”林凡又是道。
“是，林少！”
“最后一点，从今天开始，关于高利贷的东西，你不容沾染丝毫。”林凡声音，不容置疑。
“是，林少！”龙哥浑身一震，又道：
“对了林少，我那有一份账目，是我当中介机构，帮助有钱人放高利贷留下的，这笔账，该怎么处理。”
既然林凡不让他沾染半点高利贷业务，这个中介，龙哥自然也不能当了。
“把账目拿给我看看。”林凡淡淡道。
“好！”
龙哥跑到别克商务车内，拿出一个小本，毕恭毕敬，递到林凡面前。
“这上面，都是那些出借人基本信息。”龙哥开口道。
林凡点头，打开本子，上面写道：
“何明，出借100万，月利息四分。”
“李大山，出借250万，月利息三分。”
“王招，出借180万，月利息五分。”
……
林凡目光微冷，月利息，这账目月最低三分，已经是高利贷了。
他翻开第二页，目光又是一凝：
“赵四海，出借三百万，月利息六分！”
“赵四海？”林凡看向龙哥：“这赵四海，什么来头？”
“是个搞工程的，最近在电视上好像挺火，参加了《我是大神豪》。”龙哥如实说道：
“这三百万，是《我是大神豪》节目组给他的钱。他看到我的小广告主动联系我，让我帮他放款，利息对半分。”
“月利息六分的话，三百万本金，一个月就有十八万利息，一年是二百一十六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