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师的人这些天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总是少了些什么，有些心思缜密的人仔细一想，才发现那些睡在墙根街角的乞丐好像都不在了。
没了这些乞丐碍眼，不少人都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都猜测是因为下雪天气冷，冻死之后被脚巡拖走了。
几天之后，袁震来找秦海，说哨子营集中的乞丐里面有个狠人，非要见秦海一面。
秦海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走一趟，袁震办事他放心，哨子营肯定出不了差错，去看看也无不可。
坐着轿车一路东行出了东便门，抵达哨子营的时候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
进入哨子营紧闭的大铁门，宽阔的操场上没有一丝积雪，乌压压一片数不清的人影规规矩矩的排好队，一个挨着一个领取饭食。
这些乞丐现在每个人都换了一身黑灰色棉衣棉裤，头发胡须也都剔的干干净净，这才没几天，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一抹红，能吃饱穿暖，对于这些人来说已经足够奢侈。
袁震安排的饭食也不错，窝窝头稀饭管够，一人还有一个鸡蛋，一根大葱一勺蘸酱。
就这饭食，比起寻常老百姓家里吃的都要好，对于这些往常连臊水都吃不上的乞丐，伙食不要太好，做梦都梦不来。
丐帮其实和别的帮会没什么区别，吃香的喝辣的只是少数人，绝大多数连饭都吃不饱，偷鸡摸狗或者乞讨到的钱都是要上交的，完不成任务还得挨打挨饿。
刚开始被送到哨子营，人心惶惶，不少人闹事，仗着人多想要冲出去，结果被负责哨子营的管事胡浩拿花机关打死了一群带头挑事的刺头后，所有人都安静了，没人会跟子弹过不去。
后来又是洗澡又是剔头，还发放新棉袄新棉鞋，有好吃好喝供着，关键是还有大夫过来给他们看病。
这么好的待遇，只要享受过一天，就没人再有怨言，更没人愿意挑事，不过安稳了没两天，还是出现了一个狠人。
吃饱了穿暖了身体变好了又有了精神头，整天无所事事，有些人在放风的时候好斗的一面就表现出来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丐帮的帮主和各个头目都见了阎王，不代表这些乞丐里就没有领头的人。
之前挑事的那批人其中就有不少小头头，现在打架的也是一些小头头。
为什么打架，道理很简单，这么多人在一起，总要分个孰强孰弱，总得有个阶层划分。
本就相熟的一些人演化成了一个个小团体，各自都有领头的人，暗地里看谁都不服，不打架斗殴，浑身难受。
只要这些乞丐不冲大门，内部打斗什么的，管事胡浩基本上不管，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结果昨天中午吃完饭放风的时候，上百个小团体很有讲究的来了场对决。
听袁震说大概有一百多人参与混战对决，以此来重新获得在丐帮的地位，其中有一个叫武勋的人力压群雄，一个人单挑接近五十个人，丝毫不落下风，打的其他人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一身功夫看的袁震都有些自愧不如。
当秦海在办公室里看见模样精瘦的武勋时，墨镜下的那双白眼闪出了一道光。
用师父陈仙芝的话来说，这是个天赋异禀根骨奇特适合练武的好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