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大腿的内侧火辣辣的疼，走路都变成了罗圈腿，要不是老布和常备专治擦伤的药，接下来的两天别说骑马了，就是躺在货车上都能把人给疼死。
看着三人一边抹药一边龇牙咧嘴的样子，吃着烤肉的秦海只差笑的在地上打滚，三人的模样和当初自己的遭遇一模一样，幸灾乐祸的笑声久久没有停止。
营地里搭建了十来个帐篷，老布和自己的商队住了大半，包括秦海在内的四伙人都有单独的帐篷。
晚上点了两堆篝火，商队自己单独围在一起吃吃喝喝，秦海等人围在另外一堆篝火边，饭食也简单，烤羊肉，馍，奶茶和酒。
慎言三人早就还了俗，又都是半大小子，食量惊人，骑了一整天的马，早就饥肠辘辘，此时都在对着羊肉疯狂厮杀。
秦海在一旁拿着一只烤羊腿，不紧不慢的吃的很悠闲。
坐在对面的五人中年纪较长的教授早就发现秦海四人不是普通人，一路上也没说上什么话，趁着这个时候拿着一个酒壶坐到秦海身边开始套话。
在出发前老布和都介绍了各自的身份，两伙商人，一伙教授和学生，秦海的身份是走江湖的脚医。
老教授看人很准，他不认为秦海是真的脚医，毕竟在草原上当脚医，根本没有在内地赚钱，如果不是吃饱了撑的，一般内地的脚医是不会来草原上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而且慎言那三几个小子表现出来的情况根本就不像中医学徒，各个身手矫健，一看就是身怀国术的练家子。
老教授认为秦海也是江湖中人，说不定还是同行，很有可能是卸岭和发丘中的一门。
江湖套话是门学问，老教授一看就是走了大半辈子江湖的老油条，一上来别的都没说，只是晃了晃手上的酒壶：“上好的绍兴黄酒，搭配烤羊肉可是一绝，小兄弟要不要试试？”
秦海也不扭捏，一口气喝掉碗里的奶茶，双手捧碗很不好意思的递了过去：“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教授看来也是个吃家？”
老教授一边倒酒一边笑呵呵说道：“王某教了一辈子书，除了吃墨，也就这点爱好了，草原上温差大，不备点好酒，这双老寒腿晚上可不好过，看你年纪轻轻就出来行医，出师这么早，能耐应该不小吧，有没有什么偏方？”
秦海心里好笑，这么快就开始试探，是不是有点着急了？
姓王的教授先出了招，秦海心里好笑，也没把这种试探当回事，一口羊肉一口黄酒，还别说，滋味相当不错。
“家师走的早，我一个人孤苦宁丁的总得吃饭不是，这年头能填饱肚子就算不错了，我这点伎俩也只是饿不着，老寒腿这种顽疾我可以不敢随便看，万一钱收了没看好，都落袋为安的钱我可不会吐出来，您也看见了，收了三个快饿死的徒弟，半大小子饿死老子，我这师父可不好当啊。”
秦海一开口就是钱，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贪财，再加上不敢在病症上多说，一看就是半瓶水。
王教授五十古来稀，看人也不会只看表面，人在江湖走，谁不会胡扯几句。
看了看一旁正在使劲吃肉的慎言三人，王教授呵呵笑了笑拿出十个大洋问向秦海：“十块钱请你看看病，权当诊费，对与不对，有没有用都没关系，纯粹就是碰碰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