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的回答相当接地气：“喝酒、吃肉、搂着娘们困觉。”
库伦的如意医馆开业极其低调，甚至连一挂鞭炮都没点，几乎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秦海不想大张旗鼓，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是为了普通人才开的药房，也不需要靠这个挣钱，走的是圈层路线，主打就是一个高端。
如意医馆不大，三楼用作居住，二楼依旧是比较私密的治疗房间，一楼大半面积是药房，只有一间布置讲究的房间作为诊室。
整体装修和布置中西结合，乍一看有些古怪，仔细去打量才会发现不俗之处。
如意医馆默默的开业，就连隔壁的商户都没注意到这边有动静。
当然，这也和秦海中午才开门有很大的关系。
慎言三兄弟因为学过一些基础，按着方子抓抓药什么的问题不大，武勋不懂药理，只好当起了门神和伙计，干些迎来送往端茶倒水的事情。
此时的秦海正在诊室里悠闲的喝茶，在门口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的武勋发现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便朝慎武勾了勾手指头，让其在门口跟他作伴。
慎武闲着也是无聊，手里抓了一把干枸杞和大枣揣兜里，走到门口给武勋塞了一把，两人跟蛐蛐儿似的，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在闲聊什么。
没过多大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如意医馆的门口，一个年轻人搀扶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下了车。
老头看了眼招牌上的如意医馆四个大字，杵着拐棍缓慢的走到门口询问医馆是否已经开始营业。
站在厚门帘内的武勋听见声音连忙探头出去，一看来了客人，立马笑脸相迎：“营业了已经营业了，您可是第一位来看病的客人，外面冷，还请里面用茶。”
老头倒是不急着走，只是左右环顾了几眼，疑惑道：“既然都开业了，怎地也不见放点鞭炮摆点花篮？一点喜庆氛围都没有，这算哪门子开业，真就一点传统都不讲了？”
老人的话里明显有些责备之意，觉得如意医馆开业实在是有些潦草简陋，完全没有传统商户开业时的喜气和热闹。
一旁帮忙拉开门帘的慎武接话道：“师父怕麻烦，加上咱们初来乍到，也不认识几个人，就干脆一切从简，师父说这年头赚钱不容易，能节约一点是一点。”
慎武这么一说，老人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能留在库伦的生意人和商户不多了，敢新开铺子的人几乎没有，知道勤俭节约也是好事，这年头的确没必要再铺张浪费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排场。
“你们师父说的对，是该节约一些，走吧，带我去见见你们师父，我倒是想看看这个时候敢开医馆的人，还把医馆开在俄国医院对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
“您老请，小心门槛。”
慎武负责把老人领进秦海所在的诊室，武勋很麻利的去沏茶。
见有客人来，秦海从躺椅上起身，放下手里的一沓商队带来的报纸。
“老爷子请坐，看诊还是抓药呀。”秦海热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也坐到诊台后，十分和煦的问道。
老人坐在看诊椅上，将手里的拐棍交给身边的年轻人，开口道：“老朽张殿龄，看诊之前好奇的想问问，你这医馆开在人家俄国人的医院对面，是为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