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巍走到教务处，看着每天一光顾的办公室有点无力，他只想趴着好好睡上一觉。
里边已经坐着五人，只是这次没有刘栋和陈宇，而是多了一对中年男女。
男人一看就是长期吸烟酗酒的面色，还是那种劣质的，面容泛着不健康的黑黄色，女人则像是城中村菜市场吆喝卖肉的，不懂得保养，腰腹一层赘肉堆积，面皮干燥长着皱纹。
“楼巍……”
侯萌才开了口，王淑芬已经指着楼巍质问：“是不是他把我儿子打成住院的！”
“陈宇妈妈，请先冷静一下。”侯萌温声道，护着楼巍先坐下。
“我怎么冷静，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呢！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心疼了！”
“这事学校准备怎么解决，你们别以为老子好欺负啊。”陈国钱翘着二郎腿道。
潘俊作为班主任当先开口：“陈宇家长，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昨天校医检查的时候……”
“校医是正经医生吗，学校是正经医院吗，里边有拍片的吗，随随便便开点药就完了？”王淑芬堵了一句。
陈国钱抽出一根烟点燃，发黄的手指带着几分病态地颤抖。
“这事没给老子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曝光你们，你们学校学生打人还想兜着，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没背景是吧。”
二手烟在教务处缭绕，刺激的气味令人喉咙发痒，侯萌不自觉皱了皱眉，轻咳了两声，潘俊见此起身开了窗通风，又折回沙发。
阎戬铁青着脸色看着中年男人，本来一张罗刹脸现在更带着煞气。
“陈宇家长，这事昨天已经说过了，对于殴打同学的学生，我们会记过……”
“记过就够了？我儿子怎么办？他还在住院呢，住院不用花钱吗？”王淑芬立刻打断。
“陈宇家长，请先听我把话说完，陈宇住院治疗产生的所有费用，都会由这位学生承担，这个你不用……”
“那怎么够，我们很忙的，肯定要雇一个看护，看护一天多少钱知道吗？出院后恢复呢，不用钱的？”王淑芬不同意。
“那你们想要怎么样？”阎戬耐着最后的性子问道。
“十万，给十万这事就算了，不然我把这事闹大看你们怎么办，我在教育局也是有人的。”
陈国钱吐着烟圈，夫妻俩也没有商量，想必在来的路上早已想好了讹诈多少。
对面的侯萌忍着烟味皱着眉头：“陈宇爸爸，这未免也太多了。”
“嫌多？我儿子很廉价吗？不想私了的话也可以啊，那我就告他！”
侯萌急着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宇爸爸，这件事……”潘俊正要开口，陈国钱很不耐烦，“你这个班主任怎么当的，我儿子被人打成那样，你也没有一个电话，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学校是不是想掩盖真相？”
“我给您打过电话，但是没有接通。”潘俊解释了一句。
“你打过？骗谁呢。”
“我有通话记录，不信您看。”潘俊正要打开通讯记录，陈国钱已经挥手，“我不看，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装装样子，拨通就挂断。”
两位班主任都是文明人，带班不久，可能接触过难缠的家长，但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够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楼巍打断争吵，声音冷漠的不像一个少年，他微抬眼眸，眼风凌厉地扫向对面的中年男女，一改刚进门时的静默冷淡，透着锐利。
“我没有打架，也造不出过程，既然认定我，那就算是我，我无所谓检讨记过，但你们非要咄咄逼人，那就麻烦一点先查真相。”
“你什么意思，打人还有理了，真是没天理了啊！”王淑芬嚷嚷，“听说你家很有来头，所以打了人也不用退学是吧，你爸妈呢，赶紧把人叫过来，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教出这么没教养的孩子！”
楼巍瞬间攥紧了手，脸色冰冷的吓人。
“陈宇妈妈你别说了！”侯萌喝止。
“呦，官官相护是吧，你以为我会怕。”
听着里边的吵闹，正靠着墙壁的顾瑭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既然同桌不觉得麻烦了，不觉得没区别了，那么他也得出点力了。
他摸出手机，摁下通过黄强从八班班长那里要来的陈宇联系方式，等待没有多久就通了。
“谁？”
“陈宇同学你好啊，我隔壁班的，就想问下，你爸妈来学校了知道吗？”
陈宇没有说话。
“看来是知道了，那让我猜猜，他们来学校的目的你应该也知道了。”
“你是谁！”陈宇厉声问了一声。
顾瑭的笑容不变，只是眼眸沉淀了几分冷意。
“作了伪证污蔑别人，看不到别人退学不知足，还要赔偿，十万，不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