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都是为了帮它。”
祁先生气笑了:“帮它?”
“嗯嗯!”
她义正言辞道:
“祁先生你自己孤寡也就罢了!完全不操心自家鹅的少鹅情怀!”
祁先生:“???”
我孤寡?
……好吧,我确实孤寡!
他咬牙切齿。
但后一句,每个字看似听得懂,怎么连起来就这么匪夷所思呢?
“天水衡附近最近添了群天鹅……”
楚云眠薅住鹅脖子,声情并茂:
“而它,迷上了一位女鹅。”
大白鹅羞涩地垂下了脑袋。
祁先生:“?”
颜九歌:“?”
连鱼缸里的小鱼都浮出水面,好奇地盯着这边。
“然而,”楚云眠语气一转,抑扬顿挫充满喜剧色彩,“它实在太小了。”
祁先生和颜九歌的视线下意识下移。
大白鹅:“……”
“哦……我说的不是这个小,虽然确实小,但我是说天鹅体型很大,它在心上鹅面前就跟个鸡仔似的,完全没有优势。”
某人拍着胸膛:
“作为善良的楚眠眠,我秉承着日行一善的原则,通过某种特殊手段知道了它的少鹅心事。”
大白鹅挣扎着从对方掌心抽身,委屈地护着蛋坐了下去。
楚云眠望着它母爱膨胀的样子十分感慨:
“要知道,男鹅的贞洁是最好的嫁妆。”
祁先生:“???”
“风一般的女鹅,只能靠自己生孩子才能留住它,父凭子贵,懂了吗?”
颜九歌手一抖,下意识从怀里掏出一本《绝色男妃:女皇四十五天不停爱》。
看着祁先生没注意到这个方向,赶紧用刀意砍成粉末洒了。
随即一脸正色:“眠眠说的对。”
祁先生嘴唇颤抖几下。
楚云眠瞬间挺直腰板:
“是吧?你连孩子都不愿意为她生,还说什么爱她?”
最后一句超大声!
她眼神严肃:“祁先生,你不能剥夺一只公鹅做母亲的权利。”
颜九歌:“让它生!让它生!”
“……”
祁先生眼神死寂:
“你成绩单签字了吗?”
楚云眠:“……”
你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大招呢。
她瞬间滑跪:“俺错了。”
颜九歌连忙爬走。
即使已经从天水衡毕业,这句话的杀伤力依旧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刀修胆寒。
太恐怖了!
蛋都生了!还能怎么办!
祁先生宛如一个儿子怀孕的老父亲,在纠结、生气、无语、种种情绪中煎熬。
最终黑着脸提起自己的鹅:
“那只睡你的女鹅呢,让它负责一下。”
大白鹅羞涩拍打着翅膀,嘎了一声。
天际同样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一只羽毛洁白似雪的天鹅从天而降。
它高贵冷艳,每一步姿态都很优雅。
一看就是女神鹅!
楚云眠视线默默移过去。
大白鹅瞬间狂喜,连忙一脚踹开自己主人,护着蛋就飞了过去。
二鹅交颈摩挲,亲昵片刻,很快便双宿双飞离开。
祁先生:“……”
旁边传来某个小混蛋的声音:
“哎呀,小丑竟是我自己。”
“……”
“啊啊啊——我不要吃新丹药,我错了!!!”
*
另一边,楚安淮正在接待佛宗来客。
一身白婆娑的佛修面容清秀,神色安然,微微一笑,似佛之拈花,观之心神皆宜:
“圣衍之事,我定会转告禅师。”
楚安淮同样露出微笑:
“说来,当年玄默禅师对我女儿的解签倒是一一验证,眠眠确实很快恢复残缺的神魂。”
对面的佛修双手合一:
“禅师曾言,楚宗主女儿来历非凡,非俗世之人,乃大造化者。”
楚安淮眯着眼,神色微动:
“……做父母的,只希望她一生安康顺遂罢了。”
他垂眸沉思片刻,开口:
“佛宗所言之事我仍需思索,还请虚梵大师做客几日。”
虚梵浅笑:“阿弥陀佛,那便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