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傅凌剑眉微蹙,不解所说之意,却见瑾瑶听了这话下意识看向了屏风,心下有了几分猜测。
“何事?”
“小人的母亲上门来寻瑾瑶,却被府中门子殴打致残,眼下还躺在榻上奄奄一息,我不日也要同瑾瑶成亲,这打了小人的母亲就是打了瑾瑶的母亲,哪怕是为了瑾瑶,也求二爷还个公道,不能放过那些人。”
果真是来说这事的!二爷若是知道,她还能继续留在芙廷苑吗?!
瑾瑶紧张的掌心攥紧。
她不甘心,她还不能离开侯府!
“二……”
她抬头,却见傅凌倏然脸色顿变,猛地转头看向屏风那边。
傅凌不知瑾瑶在想什么,一开始听到殴打致残还不以为意,可听到成亲二字时,为瑾瑶系衣领盘扣的手一顿,面色顿沉。
他瞪着屏风,下颌紧绷。
屏风外,薛廷感受到了一道阴沉的目光,像一把利刃让人生寒,紧张地咽了下津液,又试探唤道:“二,二爷?您还在听吗?瑾瑶服侍了您一场,届时我们成亲还需您……”
“谁说瑾瑶要嫁你的?!”屏风后,傅凌面沉如水,用力抓住瑾瑶的手腕,凝着那张惊慌无措的小脸。
一双眸子清澈如山间清泉,满是无辜又无措,不知为何他心头一阵躁郁。
想成亲?他准了吗?就成亲?
才多大就成亲?!
这世间的男子有一个好东西吗?
这丫头准是被人骗了!
越想越气,大手钳住她的下颌,他俯身用力含住了那片柔软。
不同于那夜的温柔,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带着些怒气的啄咬,让人透不过气。
湿润的舌如一条小蛇,游刃有余又富有技巧的侵袭,狠厉中又带着些许克制,瑾瑶不设防瞪大了眼,脑袋一片空白。
二爷生气了!她脑袋里只剩下这个念想。
怎么办!二爷生气了她是不是立马就要被赶走了!
她顶多算是二爷身边解闷的一只鸟,二爷玩够了就会丢,到了丢的时候了吗?
腰间的手灼热又滚烫,他死死地禁锢着,将她嵌在怀里,没了空气,傅凌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脑袋渐渐混沌。
正在她头昏眼花腿脚发软时,傅凌才放开了她,唇瓣分开,银丝牵连,他眸色愈发浓郁,喉间滚动,复又低头安抚似的轻轻吻了一下。
拖着她的腰身,垂眸见小丫头羽睫凝泪,唇瓣红肿,无力靠在怀里喘息着,这才心情好了不少。
外面,薛廷听到里面有女子微弱的嘤咛之声,霎时怔在那。
想起凌二爷好女色,他不敢再开口,忙屏了呼吸,生怕搅扰了这位爷的兴致。
直至那边传来一声嗤笑,他才松懈了紧绷的神经。
屏风里阴沉的声音传来,“瑾瑶是我屋里的人,她成不成亲要嫁谁,爷说的算,还有你那母亲。”
“府中门子不会打虐无辜,若非无理乱闯,断不会致残,你想要什么公道?”
薛廷懵了,二爷怎么连瑾瑶嫁人之事也要管?
还有,不是说功勋之家最看重脸面吗?
下人打了母亲,那就是打了瑾瑶母亲,瑾瑶是二爷的人,那不等于打他的脸?
薛廷信心百倍而来,灰头土脸而归。
待命小厮将人拖出去后,傅凌将小丫头从屏风后拽了出来。
他身量在一众男子中也属于极其高的一类,特别是当下,环胸垂睨打量人时,像一块浓黑的乌云,死死压在人头顶,让人透不过来气。
瑾瑶拿不准二爷是什么意思,是嫌她败坏府里名声扔出府,还怪她心思歹毒打她一顿?
一颗心紧张得七上八下,手心冒了一层汗。
半晌,头顶才传来他沉沉的声音:“是你指使门子打了薛陈氏。”
不是在问她,是陈述,瑾瑶硬着头皮微微颔首。
喉咙发紧,紧张到手心冒汗。
忽的一只大手盖在头顶,在她脑袋上用力揉了揉,把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发髻都弄乱了。
“不错嘛,学会仗势了。”那声音宠溺带着纵容,温柔得像刚泡好的龙井茶,听得人整个心都暖和和。
瑾瑶一愣,抬头见二爷一双桃花眼,眼尾弥漫着风流,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小丫鬟吓得发呆,愈发有趣了,傅凌轻笑一声,长指戳了下她额间,又问:“薛廷说成亲是怎么回事?”
不能说是因为她想报复薛家,故意引诱薛廷,抿了抿唇她红了眼眶,眸中挂泪啜泣道:“是薛伯母她强迫我的,二爷知道,我被卖到薛家做童养媳,现在她看到奴婢在二爷房中过得好些了,又想让奴婢再嫁给她二儿子,还说若不从,她就直接找夫人买我。”
她擦着泪道:“还说左右奴婢是个没爹娘的人,想买就买回去了。”
“岂有此理!”傅凌一听怒火中烧,“这老鸡婆如此蛮横!打了这么多年不罢休,还想再折辱你,不行。”
说着他撩开袍角,气势冲冲就大步往外去,“看我不找人把她牛黄狗宝都打出来!”
瑾瑶忙环住他的腰身,将人拦住,“奴婢只是一丫鬟,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