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趴在傅司宴的身上,感受到他吐息热气洒落在耳边。
她脑海中闪过那晚酒店的暧昧画面。
只一瞬,就被她快速挥散,用力推开了傅司宴。
“老实点,刚醒就瞎折腾。”
苏晚棠推开人,不顾全身湿透的衣服,显露出的曼妙优美身体线条站起来。
她笔直的长腿迈出浴缸,因消耗过多灵力,差点栽倒在地。
傅司宴及时伸出手,胳膊圈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苏晚棠,你现在身体很虚弱。”
又是连名带姓的喊人,没有之前那么温柔,有股凶巴巴的意味。
苏晚棠惨白的双唇勾起邪肆弧度。
虚弱?
只要不死,哪怕打断全身骨头,她照样能活蹦乱跳。
她这一世什么都不在乎,唯有在意自身性命跟傅司宴。
两者息息相关,尤其是后者,说是与舍命相护也不为过。
苏晚棠半个臀坐在浴缸边沿,拿起洗漱台上的金针。
她声音沙哑,明显听得出来虚弱:“今天的针灸你可能会很痛,这些痛会全部集中到你的腿上。”
在说话时,苏晚棠捏着一枚金针,扎入傅司宴的后背上。
针灸扎入皮肤,承受者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
苏晚棠看到了,刚捏起一枚金针的手,在空中顿了顿。
她很快回神,继续道:“今天开始你的腿会慢慢恢复,好好珍惜你此生咸鱼躺的短暂生活吧。”
这番打趣的话,透露出来的好消息,传递给了傅司宴。
苏晚棠再次下针时,他没有了之前的异样。
又过了半晌,在傅司宴满背重要穴位,都扎满了金针时,声音低沉,带一些磁性的声音响起。
“我是不是就快要能站起来了?”
苏晚棠低唔一声:“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吧。”
她说话的气息加重,带有一丝喘意,仿佛劳累过度。
傅司宴听出不对劲,想要转头查看情况。
一只白皙好看的手落在他头上。
“别乱动,还整九针,你不要瞎折腾。”
苏晚棠的口吻不悦,下手动作倒是很轻。
一枚枚金针扎入傅司宴的头顶,没让他感受太多痛苦。
这都要归功于,苏晚棠注入金针上的灵力安抚,以及药浴中的珍贵药材。
想到接下来傅司宴要承受的痛苦,苏晚棠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软。
她死不了,却怕傅司宴挺不过去,两人双双陨命。
“接下来半个小时不许乱动,努力吸收药力,最好一丝都不要浪费。”
想到给傅司宴丢入药浴中的那些药材,还有到手的续命丹也没了。
坐在浴缸边沿的苏晚棠,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始心痛了。
傅司宴没有转头,但能清楚感受到苏晚棠如针芒般的注视。
他现在身体还不疼,趁机跟苏晚棠聊了几句。
“又劳烦夫人费心了。”
开场白是符合傅爷发之于内、显之于外修养的致谢。
苏晚棠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一直压抑的恼火被激发出来。
“你也知道我费心,那下次能不能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你这么折腾自己,是生怕死得太慢了?”
一向在外人面前毒舌的苏晚棠,此刻暴露了她的真实性情。
她几乎把傅司宴的命,当做是自己的命来对待,看似疏离,实则投入了最大的关怀。
苏晚棠如今爱自己要胜过一切,除了傅司宴这个例外。
她已经把傅司宴的生命,放到几乎与自己平等的位置上。
可这家伙宁可忍着承受濒死之痛,嘴巴就像是河蚌一样紧闭,半个求字都不提。
苏晚棠又气又恼,盯着傅司宴的后脑,像是把人生吞了。
傅司宴感受到她的怒火,解释的话到了嘴边,轻声哄道:“抱歉,下次不会了。”
他感觉到苏晚棠的这几次治疗,对他的生命重视程度,认真的似乎有点不对劲。
今天她这一发脾气,吐露出来的言辞虽不好听,却字字为他着想。
傅司宴能怎么办,只能顺着,宠着,纵着,再好声好气地哄人。
他这一“服软”,倒是让苏晚棠开始不自在了。
怎么有种她在无理取闹的感觉。
苏晚棠重重舒了口气,语气缓和不少:“昨晚是怎么回事?”
这是要好好谈一谈的信号。
傅司宴自然不会闭口不言,选择隐瞒真相。
他低哑嗓音在浴室内徐徐响起,解释他从来没有不惜命。
昨晚傅司宴把苏晚棠送回房间后,担心奕风那边的消息。
他一直从周围省城调派人手,迅速前来海城支援。
凌晨四点的时候,傅司宴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他给老宅打了一通电话,让人来替他坐镇海城。
海城跟周围省城的上层,能完全配合傅家行动,是因为有傅家人坐镇。
一旦傅司宴倒下,手底下的人行事很难说不会碰壁。
他安排傅晨彦前来海城,哪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