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菀没再深究：“好吧，那我先去洗漱了，你记得早点上来哦，我等你。”
裴佑安目送她离开，低头指腹轻蹭额头，无奈的深吸一口气。
一丝淡淡的香火味钻进鼻尖，抬眸就看到她被供奉的照片。
忍不住低笑一声：“真是个笨蛋。”
……
裴佑安洗漱好，刚准备推开房门，动作顿下。
‘我等你’
她的声音连带她公主抱自己惊人的场面一并出现在脑海。
搭在门把上的手收回，重新推开一扇房门。
裴佑安眉梢轻挑。
自己第一次主动来她房间，就这个待遇？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送上门的就不珍惜？
他问：“在看什么？”
余菀盘腿坐在床边，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张脸，等裴佑安到身边都没有看他一眼。
直到他出声才把脑袋整个钻出来。
嘴角的弧度压不住：“看别人谈恋爱！！”
裴佑安这才听到平板上调小的音量，是甜蜜的背景音乐。
再投去视线，暖色的滤镜氛围暧昧，蹙了蹙眉头抬手暂停：“少看这些。”
余菀直起背，被子滑落露出里面看着就白白软软的睡衣。
有些不服气：“为什么？”
裴佑安：“会把脑子看坏。”
余菀鼻尖翘了翘，蓬松的长发显得脸型更加小巧：“我这脑子可能坏吗？”
裴佑安想想笑了：“那倒不会。”
因为，她压根没脑子。
从轮椅移到床上：“睡觉了。”
余菀抱着平板挪到他怀里：“一起看会儿，看会儿就睡。”
裴佑安手臂悬着，头还没挨到枕头，怀里就窝着一团柔软，暂停的剧再次播放。
她这是…把自己当成人肉靠枕了？
调整好睡姿，悬着的掌心最终落在她肩头。
电视剧里谈情说爱的声音偶尔听清几句，感受到她轻颤的偷乐，裴佑安看了眼时间，嗓音低磁：“该睡觉了。”
“快了快了，快亲了！”余菀说话都带着激动的颤音。
裴佑安掌心扣上她的后颈，侧身低头，唇一点点带动她仰头。
“唔…”余菀想说话，最后声音到喉咙处只剩一声轻哼。
裴佑安护着她头部的力道温柔，唇贴着唇，语调暧昧：“闭上眼睛。”
“嗯？唔…”余菀刚疑声，柔软再次覆上。
手里的平板被人抽走，指尖顺势捏紧他腰间棉质的睡衣，乖乖闭上眼睛。
呼吸逐渐炽热，余菀感觉自己怪怪的，手心发软却不知道怎么办的揪紧他的睡衣。
裴佑安腰间的肉都被衣物拧的发疼，滚了滚喉结，压下不该有的躁动，指腹蹭了蹭她发烫的脸颊。
嗓音暗哑：“不用等了，亲上了，睡觉吗？”
“嗯。”余菀揉着自己发软的指尖，乖巧的应了一声。
灯光熄灭。
余菀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刚才心跳的好快……
他的心跳也好快。
这就是传说中小鹿乱撞的感觉吧？
裴佑安乱了的呼吸慢慢调整均匀，可迟迟没有入睡。
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主动吻她，但知道自己对她有感觉，不止一次对她的反应强烈。
裴佑安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的人，又或者有什么样的标准。
可自从她到来，不顾矜持的一遍遍确定她跟自己的夫妻关系，一点点靠近自己，她的存在慢慢变得真实，对另一半的也开始具象化。
……
半夜。
裴佑安掌心落在身旁空空的。
她就像个小暖炉，正常情况下体温好像就要比一般人高些，现在被窝里连她的温度都消散。
没有惊动其他人到楼下。
一楼大厅充斥着淡淡的香火味，比她平时上香的时间早了很多。
“小三爷。”秦九的声音响起，带着还没睡醒的困意，上前推着轮椅。
裴佑安远远透过落地窗看到外面的人。
那抹小小的身影盘腿端坐着，迎着皎洁的月光。
“她在那多久了？”裴佑安淡着嗓音问。
秦九住在一楼，从小的训练导致睡眠很浅，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回答道：“已经两个小时了。”
裴佑安眯了眯眸，两个小时…意思她十二点就坐那了，换个思路，她一直没睡。
“不睡觉在外面修仙？”
“嗯？你怎么来了？”余菀太过专注，都没注意到他来。
转头看到他的脸。
在月光下白的不真实，一阵微风带动他额前的碎发，下一秒就带动他的胸腔传来一阵咳嗽。
“你快回去吧。”余菀有些担忧，但保持着坐姿没动。
裴佑安拧着眉头：“你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余菀听出他语气里的责备，有些委屈，傲娇的撇开脸，哼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