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百晓生酒喝了不少，脑子还是很清醒。初如雪说：“那我就从你身边开始，顺时针敬大家。”牟院长说：“我们没有关系，还是先敬你表哥吧，表哥今天安排这个饭局辛苦了！”百晓生打着酒嗝，说着说：“自家人不要紧，先敬客人。既然牟院长说了，表妹，那你就先敬牟院长吧！”牟院长刚要解释，初如雪已经端着酒杯轻盈盈走到他面前。“牟院长，谢谢您赏脸，小女子敬您一杯，我先干为敬！”一口气把杯中酒喝完。“好酒量，百晓生，你表妹人美酒量好！”“牟院长，那是必须的，以后还请你牟院长多多关照，快点把杯中的酒喝光吧！”牟院长没有推辞，把酒喝了。随后，初如雪依次敬陈副局长、韩检察长等人。一台戏几乎都是百晓生在唱，司马楠也是一个凑热闹的人，早已坐不住，初如雪敬好酒，刚一坐下，他便登台了。一手端酒杯，一手拿着酒盏，“今天我借花献佛，走一圈，热闹热闹！”他这个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端着酒杯，走到夏天舒面前，大声地说：“今天我先敬我的兄弟夏天舒一杯，夏兄弟，干杯！”夏天舒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说：“谢谢司马大哥！”大家的眼睛从夏天舒的脸上一扫而过，不认识夏天舒的，心里想着，这小子什么来头，司马楠会先敬他呢？ 谢顶一直盯着司马楠，心想琢磨着司马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司马楠他很了解，他的脾气，谁也不服谁？好色、好面子、争强好胜，自命不凡、出手阔绰，为何对一个小学老师这么尊重，难道是殷柔柔的面子，哪怕是殷柔柔的面子，敬酒也应该先要敬殷柔柔吧！而且还有好几位领导在场，晚上所有的人都是殷柔柔邀请来的。这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谢顶想到这里，笑了！他正想端起酒杯，准备走一圈。殷柔柔已经起身，她端起酒杯，轻柔地说：“感谢百晓生组局，很荣幸认识三位领导，一起吃饭，小女子不才，才疏酒浅，不能一一敬大家一杯，大家随意，我干一杯。”这话听起来一点没错。牟院长毕竟是老江湖，不自觉地打量了一番殷柔柔，这个女人不简单。殷柔柔刚才的话，好像是一个单位的头儿在酒桌上对着下属说的一样。公检法三家的主要领导在座，居然一杯用酒全把他们打发了，不想敬酒就不要敬，想敬就一个个来，你倒好，全批发了！百晓生连声道：“我们的殷大美女校长真难得，平时滴酒不沾，晚上开杯啦！还是你们公检法三家的领导的面子大。来，我敬殷校一杯！”边说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牟院长一听，殷柔柔的身份竟然是一个学校的校长，又仔细端详一番。陈副局长一直用牙签在牙齿两侧挑呀挑，什么东西也没有挑出来。谢顶坐不住了，端着酒杯出来，他的目标明确，先敬牟院长，再敬韩检察长，其次陈副局长，随后是殷柔柔，最后是华烟云。 一场酒局仿佛就是一场战争，要么把对方干倒，要么自己被对方干倒，才能宣布结束，酒足饭饱后，该办的事情也办妥，不该办事情也该办了！喝到十点半，百晓生终于喝不下去，缴械投城买单付钱。“兄弟们，接着我们下一场，我已经吩咐兄弟们安排上啦！”韩检察长说：“时候不早，我也要回去了！”百晓生大笑起来，暧昧地说：“下半场男人都去，女人嘛，都回家歇歇！”韩检察长还想找理由回家。“晚上的美女万里挑一，还有俄罗斯的花姑娘，包你韩检察长满意！”谢顶也说不要去，太迟了！“你不要假清高，上回你在包厢里这个摸了摸那个，色中饿鬼，这些场合怎能少了你！”谢顶不敢再说，司马楠跃跃欲试，恨不得一步飞过去。他把座位上的谢顶拉起来，拖出房间，“还装什么？”司马楠挪过来，搂住夏天舒的肩膀，“兄弟，今晚我们潇洒走一回。让你见识见识不一样的风景！”猛一回头，看着华烟云凶神恶煞的脸，酒醒了大半，“母老虎发威了，你好自为之，我去享受快乐人生了，有机会我带你去！”风一般地闪出去了。 喝酒吃饭，麻将扑克，包厢高歌，美女聊聊。请人吃饭，单单就是喝酒吃肉，这样的饭局是没有诚意的。这些操作，有一职半权的男人都懂，都已经体验过，所以，女人要看好自家的男人，否则，自家的男人要和其他的女人共享啰！“殷校长，这事靠谱吗？”“初姐姐，你就放一万个心，这事准能成，你若不放心，我们明天再问问谢大律师和百晓生！”夏天舒也附和着说。“你怎么不和你的好兄弟去潇洒走一回呢？”华烟云冷若冰霜地对夏天舒说。“我也没有说要去？”“你是不是很想去？”华烟云不讲武德了。初如雪想劝劝，殷柔柔一把拉着初如雪走开了，“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再坐坐吧！”初如雪想到前台买单，前台也找不到。叫了半晌，才出来一个服务员。“你有什么事？”“听雨轩买单！”服务员强忍住笑说：“美女，我们这里是私家菜，都是私下里定做的。”华烟云脱口而出：“这里的菜真好吃，一定很贵的。”服务员认真地说：“最低消费一万元。”华烟云吐吐舌头说：“姐，快带我离开这儿，不然把夏天舒卖了也不够饭钱。”殷柔柔是笑非笑地说：“夏老师卖不上好价钱，那只有把你卖了吧！”说完，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出去了！“欢迎下次光临！”身后传来服务员甜美的声音！ 次日早上大家去谢顶的律师事务所，外面接待的美女看到殷柔柔她们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嘴上说：“这次谢大律师真的不在，您们里面请，一边喝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