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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页

作者:流影不留声字数:5745更新:2022-03-12 01:32

“完好无损。”应临斐把锦囊扔进贺书卿的怀里。

贺书卿十分珍重地解开袋口,倒出一个小巧蓝色的小香囊。原来为了保存好香囊,他在外面又套了一层。

贺书卿眼眸柔软,令人嫉妒:“多谢王爷。”

应临斐看着小香囊上的青竹隐约眼熟,他不假思索伸出了手:“好了,随本王回去。”

贺书卿后退了一步,立在悬崖边缘,风吹动洁白的衣角:“王爷,三年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相识在平常人家,该有多好。”

应临斐心微微发慌,皱起眉:“你过来。”他看着贺书卿认真的神情,微微烦燥,“那又如何。生在平常人家,你就会对本王动心?”

贺书卿神色真挚:“没有父辈的血债,王爷不会用别人逼迫,我未尝不会动心?”

应临斐心如擂鼓,舌尖发甜,情不自禁往前走:“从前的事,不用计较。本王也不逼你了,你可会心悦本王?”

“别过来了。”贺书卿握紧香囊,他望向深不见底的悬崖,眸子清冷决绝,“我不想当禁脔。”

“你做什么?不…不要!”应临斐忽然懂了,贺书卿为何轻易地答应,一反常态说着蛊惑人心的话。原来应临斐一味的逼迫,也有濒临破碎的一天。

应临斐呼吸急促,小心翼翼,“你忘了,小皇帝的命还在我手上。我是哄你的,怎么会舍得委屈你?”95??008?

他眼眶发红,语无伦次,“我只是生你的气,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贺书卿浅笑:“我累了。”他果断转头,纵身往下一跃。

作家想说的话:

“不要——”应临斐的嘶吼震动山野,他飞扑往前抓贺书卿的手,却只抓到了那只锦囊。

“卿卿—卿卿——”应临斐眼眶红的滴血,想也不想一起跳下了悬崖。两人的身影坠入深渊,转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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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摄政王25贺变态伪失忆,摄政王后悔莫及,冒认夫君

应临斐一起跳下了悬崖,寒风喧嚣,墨发飞散。两人不断下落中,应临斐运用内力接近贺书卿,死死抓住青年的手:“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准死——”

贺书卿淡淡一笑,他反手将应临斐推进峭壁上的一处山洞,自己以更加快的速度坠入深渊。

应临斐眼泪夺眶而出,撕心裂肺的呼唤在山谷回荡:“书卿——”

皇宫的后山悬崖深不见底,转瞬之间看不清对方的身影。贺书卿气息一沉,稳稳落在谷底。

冰天雪地,万籁俱静,系统给贺书卿伪装了坠崖的伤口,周围一地横断的树枝。

等应临斐来到悬崖底下,见到的是贺书卿鲜血淋漓的模样。

向来嚣张狂妄的摄政王第一次脸色白如纸,难得的脆弱。他握紧了手中的香囊,四肢僵硬走进“失血昏迷”的贺书卿,青年气息微弱,但好歹还有一口气。

应临斐一边用内力给贺书卿治伤,一边哆嗦着嘴唇痛骂:“你想用死摆脱本王?休想!你就是到了阴曹地府,我都会抓到你!”

他的语气那样凶,仿佛要把贺书卿撕碎,双手却格外小心翼翼抱住青年,眼中水泽闪动,翻滚的惶恐摇摇欲坠。他做尽了坏事,从不信命运报应,头一回像普通人祈求那该死的老天爷:谁死都可以,唯独贺书卿不能有事,他们之间的恩怨还没算清呢。

……

山洞内,小火堆燃烧的细微作响。

贺书卿睫毛轻颤,睁开了双眼。

应临斐揪住的心口,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居高临下,冷冷地笑:“怎么,见到我很失望?”

青年浑身是伤,清俊的面庞发白眉头微蹙,沉默不语。

应临斐心头发酸,不自觉放软了语调:“哪里不舒服?”

贺书卿捂住了头,环视简陋的山洞,清澈目光落在了应临斐身上:“我们…认识?”

应临斐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俯身揪住贺书卿的衣领:“开什么玩笑?装作不认识,本王就会放过你了。”

贺书卿平静推开了应临斐,目光没有多余的情感:“阁下认错人了,你我素不相识。”他踉跄走出山洞,“这是何处?”

应临斐身体僵直,他忽地一笑,隐隐悲伤:“如果想惩罚本王,你赢了。”

比仇恨恨更痛苦的是遗忘,原来被贺书卿忘记,他的心会这么痛。从前的恩恩怨怨,耳鬓厮磨,刀剑相向,部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应临斐握紧手心,神色难辨,他面无表情把贺书卿拉回来:“受了伤就别到处乱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贺书卿捂住了头,眉头紧皱:“从刚才就一直疼,我为何会受伤?阁下是……”

“头疼就别乱碰。”应临斐脸色微变,他软硬兼施,俯身握住贺书卿的双手,目光凌厉,“你真不记得我了?”

贺书卿身体微微后仰,认真观察应临斐的脸庞,摇头:“我真没见过你。”

“不要骗我……”应临斐气的眼尾发红,胸腔涌动的暴虐,却对着眼神单纯的贺书卿下不了手,简直快要被逼疯了。

他怒极反笑,咬上贺书卿的双唇,嗓音沙哑:“我是你的夫君啊,卿卿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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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贺书卿唇瓣上温热的触感,辗转缠绵的摩挲,吻出又爱又恨的强势,如同应临斐的情感一样炙热。

贺书卿猛地后退,躲开过于亲昵的耳鬓厮磨。他擦拭自己嫣红湿润的双唇,戒备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夫君?你是疯了,还是当我是傻子。”他转身走向洞口,义正言辞,“我是男子,怎么会有夫君?不可理喻。”

“为何不能?”应临斐心乱如麻,恨贺书卿一无所知,又生起卑劣的心思。青年死都要逃开他,赤裸裸的真相太过难以接受。

应临斐擒住心心念念的人手腕,眼神受伤:“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那般喜欢我,我只有你一个妻。如果你忘了,我帮你想起来。”

贺书卿被逗笑了,他挣脱开应临斐的束缚,抱住胳膊:“喜欢你?抱歉,我是男子,也只会有一个妻。”

“不行,你不准娶别的女子。”应临斐强压住怒火,近乎讨好地轻哄,“我以后为帝,你就是帝后。夫妻二人,平分天下可好?”

贺书卿毫不犹豫拒绝:“没兴趣。”

应临斐深受打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打动不了贺书卿。他争权夺利多年的高位,在青年面前不值一提。

他有些无措:“做本王的妻,我只对你好。你喜欢的部捧到你面前,你讨厌的,本王让他们通通消失。”

“不必了。”贺书卿伸出手,客气地比了比,“劳烦阁下,能不能别出现在我面前?”

应临斐脑袋一蒙,怒极反笑地炸了毛:“除非我死!”

真是熟悉的蛮不讲理。

“呵,骗子。”贺书卿不理他,扭头就走。

应临斐脸色微青,捏紧了手心,这种被抛下的滋味宛如骨头燃烧。如果当初不是他自以为是,威逼利诱贺书卿,青年就不会恨他入骨,将他忘得一干二净。"10325②4937?

应临斐所有的强势逼人,不过是种假象。他恐惧再次失去贺书卿,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他一人独活,冰冷无趣,生不如死。

“书卿,”应临斐追了上去,从后面死死抱住贺书卿。他嘴唇发颤,声音压制到极致的哽咽:“夫君…我错了,别厌恶我……”

卿卿说过,没有从前的纠葛,他或许会喜欢自己。应临斐就赌一次,抛弃过往,重新相识,只用真心换真心。

天寒地冻,应临斐的怀抱炙热,呼吸温暖急促。贺书卿伸手摸了摸身后人的面颊,指腹下一片湿润微凉,他身体微僵:“你哭了?”

“没…有,是风迷了眼。”应临斐鼻音含糊,不让贺书卿回头,眼角滚下的泪打湿了青年肩头。儿时受尽折磨,应临斐都没有屈服过,却对贺书卿低下了头。

应临斐放弃高高在上的争抢,轻声地恳求,“卿卿,夫妻能做的事,我们都做过了。我帮你想起来,好不好?”他一颗滚烫的心毫无保留地交给贺书卿,哪怕扎得再疼,再恨,也做不到收回。

贺书卿毫不犹豫钻出应临斐的怀抱:“你真是奇怪。”

应临斐笑了,不改的嚣张:“我只是心悦你,你说奇怪就奇怪吧。”

贺书卿半信半疑,松了口:“证明给我看,你说的是真的。要是欺瞒我,饶不了你。”

应临斐眼眸一亮,破涕为笑:“卿卿还是这么心软。”小皇帝告诉他,三年前贺书卿放走了他。贺书卿口口声声说恨他,又舍不得杀他,还心甘情愿贬职受罚。

应临斐情不自禁抱上来,黏黏糊糊地蹭贺书卿,快把人撩起火了:“求你别不要我……”

贺书卿修长手指顶着应临斐的额头:“约法三章,没有我的同意,别碰我。”

应临斐心不甘情不愿地握住贺书卿的手指,狡猾一笑:“你同意,我就能碰了?”

应临斐转着眼珠子,打如意算盘,莫名的危险。

贺书卿嗤笑:“……我会同意?”不过掉个悬崖,把男主角的脸皮掉没了。

应临斐振振有词:“只有你碰我,做以前做过的事,才能好恢复记忆。”

贺书卿面上将信将疑:“当真?”应临斐明摆着要骗他做奇怪的事。

“当真!”应临斐笑出了狐狸的狡猾:“我怎么舍得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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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临斐不愧男主角光环附体。悬崖底下没有出路,他放出了烟火信号,就有手下人接应。

而贺书卿身手不错,轻轻松松往上攀登。应临斐拦不住,只有在心上人身后护着,无意中发现了山洞里应氏王朝的宝藏。

应临斐留着小皇帝,就是为了这一份财宝,没想到得来不费工夫。满满的金块珠宝堆积如山,足以保霈朝十年富庶。

如同应临斐谋朝篡位成功,没有想象的愉悦。他望着闪瞎眼人的金山,满不在乎笑道:“给卿卿当做一部分聘礼,如何?”

“不如何。”贺书卿眉头都没动,男主角用这笔钱作征战四方的军费,现在拿来讨好他,也真是会想。

“那你喜欢什么?本王都给你弄来。”应临斐无奈地笑,只有他的卿卿不图名不图利,值得他喜欢的独特,也太难讨好了。

贺书卿本质腹黑到底的戏精,他想了想:“我想去一个地方,好像有谁在等我。”

“谁?”应临斐神色一紧,他软了声音,“我陪你。”

贺书不可否置:“我不让你跟,你就不来了吗?”

应临斐笑了:“还是卿卿懂我。”

山洞的地道通往一个地宫,是应氏先祖以防万一准备的避难宫殿。顺着地道一路往上,抵达皇宫三里外的森林。

应临斐要返回皇宫,贺书卿选了截然相反的路。

应临斐好说歹说:“你伤还没好,回宫让太医看看。”贺书卿失去记忆的病症,让他很是忧心。就是硬绑,也要让青年看大夫。

贺书卿面露不悦:“你拦我?”

应临斐没了气焰:“好好好,不回不回,我让太医来。”从始至终,他拿贺书卿一点办法都没有。

应临斐忽然想起来可能触动贺书卿的东西,掏出怀里的香囊:“你还记得它么?”他原想丢掉香囊一了百了,怕贺书卿会生气,才迟迟没动手。过往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应临斐实在不甘心。

贺书卿把玩小巧的香囊:“有点眼熟,哪来的?”

“你心上人之物,可宝贝呢。”应临斐酸的发苦,还是实话实话。贺书卿不记得了,他还是嫉妒得不行。

应临斐紧盯贺书卿双眸,想看出一点端倪,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香囊上。随处可见的小物件,给他莫名的熟悉感。

“心上人?”贺书卿解开了香囊倒出了一束干花,拨弄于掌心嗅了嗅:“淡香宜人。”

“这…”应临斐瞳孔一缩,心如擂鼓,夺过了香囊,仔仔细细地打量:“这草药香囊,我也有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顿时击中了他的脑海,“那个人是你?”

贺书卿一脸无辜:“我?”

应临斐幼年时深居冷宫的记忆太过灰暗,以至于他不曾主动回想。那日他从桃花树上,掉入贺书卿怀里,得了少年一份香喷喷的食盒,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他由衷向往贺书卿受尽宠爱的地位,从一开始单纯被欺,学会了挣扎求生。

那日,冷宫的太监和宫女拿应临斐玩乐,逼他穿宫女的服饰。应临斐不服,让人扒了外衣推进水里。

湖里应临斐浑身湿透,冷的打战,他面无表情穿上岸边唯一的粉色衣裙。小少年发梢凌乱,白净的面颊挂着水珠,一双黝黑湿润的眸盯住那些嬉笑的宫女太监,宛如水鬼看得人后背发寒。他不屈的眼神反而更加激怒那些人,把他的衣服丢在地上各踩了几脚,趾高气昂地走了。

应临斐不同其他娇生惯养的皇子,他在冷宫衣着紧缺,只有这么一件不那么破的。他屈辱地在水边洗衣衫,小小的手掌冻得发白。唯独完好的一个草药香囊,是从前佩戴的。在母子二人打入冷宫前,应临斐的日子至少没那么难捱。

那个女人时常半夜发疯折磨自己亲儿,应临斐闻着药香睡着就没那么疼了。但从遇到贺书卿之后,应临斐不想再忍耐了。他渴望坐上人上人的位置,这样贺小公子就不会无视他,毫不犹豫转身跑向别人。

“谁让你在这洗衣服的?”少年的贺书卿戴着白色帷帽,从应临斐身后探头,“手不会冷吗?”

“啊?”应临斐转过头,眼眸微瞪,像受了惊的小鹿,小声一叫差点翻进了水里。

贺书卿连忙拉住了小少年,拉起面纱一角,满不在乎地笑:“别怕,我吃错东西,脸上变红,才戴这个。”

实际上是贺书卿太招人喜欢,到哪都一群人围着宠着。难免有人心生嫉妒,在他的身上洒了药。贺书卿顺着剧情走,本来大家应该怕他红彤彤的样子,殊不知是惹来了更多的心疼。贺书卿太无聊,就来看看小时候的男主角。

小男主穿着粉色的宫裙,墨色青丝湿透,仿佛可怜巴巴的小美人鱼,我见犹怜。这一定是男主角未来想彻底毁灭的黑历史。

小应临斐眨了眨眼,他站稳身体,抱住湿漉漉的衣服,目光天然的警惕。他触碰太多恶意,反而不太懂对待温柔拉住自己的人。

贺书卿松了手:“你怎么湿嗒嗒的,玩水了?”

小应临斐抽了抽鼻子摇头,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话。他盯住贺书卿衣袖下露出一截发红的手腕:“疼么?”母妃打过他之后,自己身上就是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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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贺书卿摇头笑:“看起来吓人,也就这么回事。你怕不怕?”

应临斐仰着头:“不怕。”

贺书卿笑出了声:“真好,只有你不怕我。”光听他声音就能听出的开心。

他捡起应临斐的湿衣衫,“你是哪个宫的?我送你回去。”敢欺负男主角的人,真是嫌自己命大。

“不…”应临斐回过神,他连忙摇头就跑,连衣裳都不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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