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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甘之若饴

作者:云川漫步字数:4551更新:2023-12-01 00:04

“我听清楚了。”

元学谦听见自己这样说道。

他一手还略显狼狈地攥着裤子挡在身前,声音却很坚定。

他甚至不用再多说一句“我愿意留下”,他带着几分自负地想:我了解钟坎渊,一如钟坎渊了解我,所以,我已经不需要再多余表态。

钟坎渊倒是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相反,他带着些冷漠开口:“那我们就有必要讨论一下你刚刚对我出言不逊的问题。”

“什么?!”

如果不是刚刚才表示过自己愿意留下,元学谦几乎要立刻起身反驳!

钟坎渊淡淡地看他,说出两个字 :“掌嘴。”

少年毫不畏惧地抬着眼睛,用一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瞪着男人,昭示着他的反对。

钟坎渊说道:“你好像又有异议。”

我当然有异议!

元学谦的手,捏紧了拳头。

他已经听话跪下了,还想让他怎样?哪儿有这样得寸进尺的?!要他掌嘴?古代惩罚奴才才打脸,这分明就是欺人太甚!

他极力忍耐着,克制着想把拳头挥到钟坎渊脸上的欲望。

他的反应,钟坎渊尽收眼底,他淡淡说道:“元学谦,不要让我觉得我在勉强你。”

“如果你心里不服,只是强迫自己忍着,总会有忍不下去的那一天。你不要觉得我在拿奕盛威胁你。因为,我没有。如果我曾经给过你类似的错觉,那我现在纠正你。你是奕盛三位合伙人共同决定要投的企业,我们的决策,我一定会认账;所以即使你今天走了,该属于奕盛给你的支持,我还是会给你。但要是做我徒弟,要我像对待自己人一样对待你,就是另一回事。我的规矩,现在就受不住,还早了点。”

“收益与风险呈正比。这么简单的道理,想不明白?既然要认我做师父,就把你那根反骨给我锉平了。我没兴趣从头调教一个不懂事的新人。”

不懂事的新人。

这六个字一下子刺痛了元学谦的心脏。

所以他要求他懂怎么跪,怎么求罚!因为他觉得这是他本该明白的事!

就像一场相互猎杀的游戏终于到了收网时分,双方底牌一亮,他才看清对方手上分明握着一双王炸,

他从一开始便是毫无胜算。

这一刻,元学谦所有的骄傲,他的自负,他赖以为生的理智与聪明,尽数土崩瓦解!

这一刻,他才刻骨铭心地发现:他原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钟坎渊,他原以为是自己掌控着节奏,他以为自己抓住了男人的脉门,其实根本没有!

他以为钟坎渊要的只是一场等价交换,谁知他是要他的心啊!

钟坎渊逼得他无路可逃,却还要说上一句“不要让我觉得我在勉强你”。

元学谦闭上眼睛。

是了,你从来不曾勉强我,是我甘愿掉进你的囚笼。你要的,就是我一句“心甘情愿”。

你了解我。

——你竟是如此了解我,甚于我了解自己。

良久,元学谦开口说道:“渊哥,我是……我是第一次认人作师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别人的弟子。我从来没有觉得不甘愿,也从来不曾有过不服,只是很多事,我都是第一次做。渊哥,我说过,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想要追随的人。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多多包涵。只是您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他没有再叫“师父”,他讲这番话的时候自问没有把那人当成自己的师长,那声“师父”,他叫不出口。

元学谦疲惫极了。

他这一天,一直在退让,任谁被逼着一次次越过底线都不会好受。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拿捏着说话的分寸,小心地揣摩着,他只会说有把握能打动钟坎渊的话,他甚至不露声色地在“你是我想要的人”中间加上了“追随”二字,更加放低了姿态——这是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他也恨透了自己的理智。

钟坎渊冷声反问:“你觉得我很闲吗?”

元学谦没有回答,攥着裤子的拳头却紧了紧。

长棍此刻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无人去捡,于是钟坎渊对他一抬下巴:“手松开。”

元学谦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男人指的是他手里攥着的、挡在自己赤裸的下半身前的裤子,少年倏地脸红了一下:“我……我没穿裤子……”

“松开!”

钟坎渊加了重音。

不要让我觉得我在勉强你。

元学谦心里咀嚼着这句话,他咬牙切齿地想:您就是在,勉强我!

他实在难以接受在男人面前袒露身体,顾不得自己刚刚说过甘愿、此刻不该反驳,他低着头,却是竭力冷静地说道:“为什么一定要我脱裤子?请您给我一个理由。”

道理他都想得明白,可他的倔劲又上来了;他明知道那人不喜欢顶嘴,却克制不住地要反驳。

“没有为什么。”

钟坎渊说道。

元学谦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您要打我,要我跪,我一个字都没说。我并非不愿意守您的规矩,我只是——接受不了在其他人面前裸露身子。”

他自问,说得算是心平气和。

他自问,自己是讲道理的。

钟坎渊只冷冷反问一句:“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前后矛盾吗?”

“我只是要一个原因,一个理由。我并没有不同意。”

元学谦固执地说道。

他其实,要的是一个台阶。

然而钟坎渊似乎就是不想给他这个台阶——男人冷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我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

元学谦这样问自己。

他的脑子宕了机,他的理智给不出他任何答案,可他就是固执地觉得,他不想松开钟坎渊的手,至少不想现在就放弃。这个男人似有一股魔力,刺激着他藏在血脉深处的欲望,让他忍不住想去追随和探索。

——元学谦松开了紧攥着裤子的手。

他根本说服不了自己,却情不自禁地照做。

他把裤子扔到一旁,虽然极不自然却尽力放松自己跪在男人面前。

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被逼到极限了,男人总是能有办法逼他再退一步。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像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他脸上,无比清晰地告诉他,不要妄想着跟那人斗智斗勇,因为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钟坎渊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说道:“去把你的家法捡回来。”

元学谦没有反抗,他甚至不曾站起来,就那样膝行过去,用红肿的双手捡起之前被他丢掷在地上的长棍,捧过头顶一路膝行到男人面前,他极力地展现虔诚,像跪服于主教面前的信徒。

钟坎渊似是满意于他的虔诚,很快接了过去:“手,背到身后,交握手肘。”

元学谦依言照做,他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这样一来,他的面前便是空空如也。

书房里微凉的空气无声地拂过他一丝不挂的下半身,他的后臀又烫又疼,玉茎软绵绵地靠着囊袋,袒露在男人面前。

钟坎渊穿戴整齐,他却袒露着下体,他还是觉得难堪极了。

“我手里的家法也敢夺,你想什么呢?”

钟坎渊的语气轻松得像一场漫谈,手里的长棍却是轻轻地触碰上了少年的——下体!

元学谦只觉得浑身血液往头顶冲去,他的牙齿瞬间咬破了下唇!他的双手,红肿的手掌狠狠压向手肘,秋天用身体的疼痛来缓解心上的屈辱!

那个男人竟然在——他竟然在玩弄他的下体?!

钟坎渊单手背在身后,一手擎着长棍或轻或重地撩拨少年身下疲软的部位,少年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青涩的身体哪里经得住一个调教师的撩拨?就算那人手里的只是一根普通的长棍,他也受不住。

那棍子翻弄着他身下敏感之处的包皮,光滑的棍面富有技巧性地摩擦着他稚嫩的龟头。没有什么性经验的身体敏感极了,他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元学谦的自尊心被狠狠碾压着,他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地在那人面前硬了,谁知道男人会怎样嘲笑他的放荡堕落?!

他闭着眼睛,身子一动不动地承受着无情的挑逗,却企图用意志力压下蓬勃的欲念。

钟坎渊一边用长棍玩弄着少年的玉茎,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问你话呢。”

元学谦的牙齿发狠地咬磨着口腔内壁,狠狠吮吸着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却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少年的面颊上还有干涸的泪痕,表情却透出几分坚毅和倔强来。

“不愿开口?好,那就闭上嘴,好好受着。”

钟坎渊冷冷地说道。长棍在他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本该冰冷坚硬的棍子此刻如柔软的灵蛇一般缠上少年的阴茎,它时而绕着茎身摩擦打圈,时而又带动包皮吞吐着龟头,少年身体里的欲望被轻而易举地挑起,纵使他极力克制着,也难以掩饰身下的物件越膨越大,前列腺液刚从马眼里渗出,长棍立刻蘸上那黏腻的液体,如润滑剂一般的效果让这场玩弄变得更加容易。

少年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渴望着更多更强的刺激,他控制不住地开始在男人面前微微地扭动身体,主动迎合长棍的戏弄,欲望越垒越高,直到最后——灭顶的白光在他脑子里炸开!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呻吟从鼻腔里溢出——他射了,就射在那个男人的面前!

几乎是同一时间,元学谦的牙齿,狠狠咬进嘴唇内侧,扎穿了嫩肉,血腥味在嘴里放肆!

精液的腥味在空气里氤氲开,他根本不敢睁眼,甚至提着心念不敢放松心神——他裸着半个身子跪在地上,而那个男人只凭一根棍子让他射在他面前,还能有比这更纯粹的羞辱吗?!

“睁眼,自己低头看看,”钟坎渊说道,“让你脱个裤子,还扭扭捏捏,这下知道什么叫羞辱了?”

元学谦顺从地睁开眼,却是撇开头避开了地上那一滩白浊。

呵。

他低声冷笑。

他想起男人在办公室里威胁他时说过的话,那时男人对他说,要强迫他射在他面前,再让他舔干净。

原来不仅是一句口头威胁。

不愿意顺从,便是打断你的脊梁;不愿意褪裤,便是加倍的羞辱。

这是师父教徒弟吗?便是主人对奴隶也不该如此霸道吧?

元学谦深吸一口气,撇开头遮住自己一双锐利不甘的眼睛,沉沉地说了一句:“是,我记下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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